阿璀有些惊异,确实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落在自己头上。
不过她向来并不十分信鬼神之事,倒是并不觉得如何。
只是奇怪的是,既然事关自己,那为何方才在阿兄那里的时候,阿兄竟然一点都不曾与自己说。
“后来呢,如何处理的?”阿璀问。
“我打听了一番,最后如何处理的还未有定论,但好像杜宣仪一直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大约圣人与皇后娘娘也有意维护,最后只是暂时将杜宣仪看管在掖庭宫,并命人彻查此事。”黄栌也未打听到详细始末,能知道这些也是因为她曾经是陛下身边近身的宫人,如今又在阿璀身边,所以许多以前交好的宫人都愿意来与她通个消息。
“那想来阿兄与皇后阿嫂自有定论,我们也不必过问。”阿璀并不在意,摆摆手,“这事情,咱们就当做不知道也就好了。”
黄栌一想也是,圣人如此爱重长公主殿下,莫非还能为着一个杜宣仪委屈了殿下不成?
“只是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实在让人思之生惧。”黄栌又看向阿璀,道,“我看殿下近来还是在宫里头,莫要再出门才好。那巫蛊之术,虽也不说准,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知道杜宣仪是不是真的祝祷了些对殿下十分不利的东西。”
鬼神之事,或许信则有,不信则无,阿璀也不能直接与别人说,这世上本无鬼神。
毕竟若真有鬼神,只靠祝祷便能得其相助的,那么前元末几朝皆是不问苍生问鬼神,也未见得国祚永存的,最后还不是亡了国?
但他人若信其有的,那即便自己再多费口舌,也无法改变他人想法,毕竟阿璀自认她也没办法证明鬼神并不存在。
当晚直到第二日一早,宫里头都平静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就连阿璀都觉得这晚上睡得比平素还要舒坦些,然而次日一早,阿璀才起来,见晨光正好,便让人移了书案到廊下,就着初升的新阳打算练会儿字。
才将二百余字的《归田赋》写了小半,便见宫人带着崔白襄匆匆而来。
阿璀诧异,原本工部的事情几乎已经全权交给崔白襄,他也按着先前自己的意思,每隔三五日才会来报一次。
但这会儿见他行色匆匆,便是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一大早便来春和宫见自己。
阿璀停下笔,抬头看向崔白襄:“见你形容不对,可是工部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为工部事。”崔白襄甚至来不及见礼,“是先生出了意外!”
“你说什么?!谁出了意外?”阿璀惊讶地将手里的笔都丢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