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冷风在身侧不停地刮过,一枚又一枚霜叉接连而来。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疾隶已经彻底绝望。
菊蕊告知自己的国主的修为弱点根本不存在。
到底是菊蕊的记忆错误,还是那恶老太有意保留,诚心叫自己出丑?或者是那恶老太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疾隶战胜国主,只是被菊蕊逼迫,不敢公开违拗,这才胡乱编造了一些?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疾隶现在都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还手的机会。
场地外,木一舟抱着肩膀一动不动。
虽然不能按照事先的安排进行,但是,就这样近距离观察国主的修为能力,他自认为也可以很快找到其弱点,只要能够击败国主,疾隶这小子早死晚死都不重要。
国主想要保住自己的秘密,并且要最终抱得菊蕊归,自然不会遵守大试规矩,誓要置疾隶于死地。
疾隶的霜剑在国主的霜叉面前,脆弱得如同一根火柴棍。
又一把霜叉逼来。
疾隶已经无力躲闪。
“住手!”
两个女声同时在场外响起,几乎就在同时,一排密集的霜珠飞来,噼噼啪啪的砸在了霜叉的叉柄上,而从另一侧,一条霜鞭也同时飞来,撞在了霜叉的叉头上。
两股力量的挤压,加上国主不断催逼力量,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威力,霜叉在距离疾隶的身体不足半尺的地方折断,零散的冰片纷纷落地。然而,事情还没完,一枚携带着雪白色雕翎的羽箭从人群中飞出,在国主和疾隶的身体中间疾速掠过。
人群骚动起来。
大傲人很少会使用弓箭。
这种远距离置人于死地的武器使用起来远没有寒冰武器来得更加顺当和灵活,一般来说,只有那些猎人的家里才会有。
不过,现在人们关心的并不是羽箭的出处,而是跳进了场地的两个女子——荷瞳和菊蕊。
疾隶瘫坐在了地上。
“疾隶已经连胜三阵,按理已经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试,国主这个时候出手,难道是想杀人灭口不成?”荷瞳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惨白得有些可怕。
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转,刚才一急之下,几乎使用了全力,胸口处搅扎般的难受。
菊蕊也是脸色苍白,大口地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国主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还请姑娘休要误会,本国主只是见他修为深厚,想他小小年纪实在难得,故而出手相试。”国主说着,一双眼睛却只顾瞟着菊蕊。
菊蕊抢先一步把疾隶扶起来,并伸手帮他擦拭嘴角的血渍,那轻柔的动作叫人瞬间想要为她送去衷心的祝福。
荷瞳大步走过来,一把拉开菊蕊。
菊蕊的举动也叫国主醋意陡生。
国主飞快地思考着办法。
这小子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留下他必定要坏了自己的大事,可是,自己已经交出了牛骨杖,又有两个女孩子在极力保护他,如何才能得手?
国主的目光盯住了那枚落在地上的雕翎箭。
暗箭伤人、勾结场外帮凶、屡次对女孩子不敬、藐视大敖律法,这些罪名应该足够了吧?国主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