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隶回到场地的时候,这里的争斗已经变得异常残酷,各路高手开始纷纷登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相互客套和谦让,每个人都在为了节省体力而争取一击取胜。
要想进入下一轮,并在最后时刻输给木一舟,疾隶就必须马上下场。
霜棍、霜戟、霜斧,疾隶遇到的三个人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尤其是最后一个,那喷射而出的霜斧居然在闪电般的移动中迅速变大,在逼近疾隶胸口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冰墙一般的存在,冰灼的感觉滚滚而来,强大的压迫感把疾隶逼得退后了十几步。
疾隶的霜剑迎面刺向巨斧,却在接触到的瞬间折断。
此人的内力极大,霜斧在射出后的足足十几秒内,居然没有融化。
疾隶再不敢与其硬拼,拼命开始围着场地转圈。
疾隶猜测,凝聚起这样大的力量,如果不能一击成功,那么,他再次积蓄力量的时间一定会比常人要久,自己必须等待他换气的时机。
巨斧在几次划破了疾隶的衣服之后,终于有所减慢,并开始缓慢融化。
疾隶抓住了机会。
霜剑紧贴着那已经没有了棱角的巨斧旁边滑过,稳稳地刺入那人的肩窝。
那人一个趔趄向后栽倒。
疾隶长出一口气,冷汗已经把前胸口处的衣服都浸湿了。这样以命相博的机会,对于大敖每一个人来说,都并不多见。
看向了场边,木一舟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对疾隶的表现还算满意。
疾隶打算马上退出去,自己现在只要等待下一轮的比试。可是,事情发生了变化,国主忽然走进了场地。
“小子,你果然逃出来了?”
疾隶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蒙在脸上的长袍底襟已经在刚才的搏斗中脱落,而抹在脸上的泥巴也大部分被汗水冲掉。
千般伪装却功亏一篑。
既然已经无法再装下去,疾隶索性把头一抬,对着国主冷笑。
“你已经不是国主,本公子的事情你也无权过问。食物里放毒,囚禁各路高手,有意推迟大试日期,相比之下,本公子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要比你光明磊落的多。”疾隶说道。
国主的脸色瞬间大变。
“你、你胡说什么?”
疾隶把头扭向了场地外的人群。
“小人刚刚才从雪山上逃回来,现在……”疾隶本想把国主的所有卑劣行径说出来,可是,国主怎么会允许自己被当众揭穿?
“小子,找死!”国主打断了疾隶的话。
白光闪处,国主的寒冰叉携裹着逼人的寒气刺向疾隶。
“小英雄小心!”人群里,不知道是谁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恼羞成怒的国主不断催动霜叉,巨大的力量在胸前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风墙,催动着霜叉凌空而来。
疾隶信心满满。
他自信从菊蕊那里学来的克制国主的办法会在关键时刻叫自己取胜。
国主力大,而且凝聚力量的时间极短,几乎不给疾隶使用霜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