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新的火坑跳回旧的火坑变成祥林嫂(2 / 2)远嫁之把幸福寄托在夫家的良心上首页

到贵州的几天里,鄯逢人就吹牛,没有任何逻辑的说三个月后要当大老板,让我那些名义上的娘家人更加的鄙视,我嘲讽我。

鄯去了苏州的那天,我背着孩子把鄯送到火车站,鄯从口袋里面掏了一百块钱给我。

我带着孩子在父母家里帮他们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孩子到了贵州也收到了一些礼物,小推车子,几套衣服,也算是过了一个短暂开心的日子。

回到贵州娘家后没多久,无论是谁都跑来指责我一番,我内心感到非常的痛苦,开始遇到谁就吐苦水,越吐苦水内心就越痛苦,越空虚越无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就越开心,来指责我的人更加不用顾忌身边站着有谁或者是谁,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我身上发泄他们不敢在其他地方发泄的情绪。

因此,我也开始变成了祥林嫂,变得神经兮兮,说话也变得没有条理性,天一句来地一句,也开始胡说八道,反正所有人都认为我很垃圾,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也变得更加的自卑到不能再自卑了,也更加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人,也开始认为鄯打我是我自己真的活该。

以为回了娘家就能摆脱在西北的窒息的压迫感,殊不知,忘记了这是过去的一个旧火坑啊。

晚饭后,我抱着孩子到街上散步,遇到了以前我上初中时父母租房子的隔壁邻居孃孃家的大女儿,她走上来就对我说:“你知道吗?你是你们家里的祸害,扫把星,是灾星,就是因为你,你父母没有生下儿子。”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我像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抱着孩子回去的时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妈和两个妹妹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我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生个儿子就了不起了吗?”

没有钱,没有任何的底气,面对这些话,除了忍气吞声别无选择。

我奶奶来镇上赶集的时候,我给了她40块钱和从西北带来的10斤麦子。

我奶奶拿着我给她40块钱,说道:“你表妹从四川回来,给我100块钱,你表妹嫁的是有钱人家。”

我那不知足的奶奶不知道,我给她的40块钱是我身上唯一的钱。

在贵州娘家,跟我爸爸一起干工地的丁叔叔对我很关心,偶尔会给我拿上几十块钱,让我去给孩子买东西,身陷困境的我也不装客气了,顺势接过了丁叔叔给的钱。

总是伸手指望别人的施舍不是长久之计,我请丁叔叔到附近帮我找一块土地,准备租过来种些蔬菜卖来换些零花钱。附近的地都是寸土寸金,哪里是说租就能租到的。

丁叔叔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到了鄯的爸爸的电话,帮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鄯的爸爸,丁叔叔在电话里对着电话说:“你们家儿媳妇带着孩子在娘家,一分钱都没有,让她们母子怎么生活?”

过了几天,鄯的爸爸打了六百块钱到我的卡上。

鄯随着就打电话过来骂我,鄯在电话里面骂道:“你他妈的,你在你娘家要花什么钱?你有饭吃不就可以了,你有什么资格向老子家里要钱?”

骂完把电话挂了,很久也没有给我来过电话。

为了去取鄯爸爸打过来的六百块钱,我的小妹妹陪我去了县城取钱,我花了100块钱给她买了一套衣服。

六百块钱根本就经不住花销。

我身上的钱很快又没有了,无奈之下,我开口跟我爸要了一百块钱,又把我父母从工地捡回来的那些不要的废铁整理好,拉到废品站去买了70块钱。

我回到贵州,我爸从来没有主动给孩子买过任何东西,给钱就更别提了。

在娘家的那段时间,我即像个祥林嫂更像个叫花子。

奶水越来越不够孩子吃,孩子的纸尿裤也早就没有了,天气也在慢慢转凉,孩子秋天穿的衣服也没有。

孩子不愿吃米粉,没有奶吃饿得夜里睡不着嗷嗷直哭。我心理的疾病也引发出了神经衰弱和严重的焦虑,火气上来的时候打了孩子几巴掌,打完过后,我也往自己的脸上打了自己好几巴掌,坐在床上抱着孩子直流泪。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拨通了BJ叔叔的电话,叔叔给了我1500块钱,这钱虽然BJ的叔叔没有说让我还,但是我心里一直记着,直到我离开的时候,身上也没有钱,欠着BJ叔叔的1500块钱一直搁在我心里,几年前我与小姑们有了联系,那个时候我被亲生父母陷害背了一身的债,还清债务,向小姑要了BJ叔叔的号码,多次发了短信说明我还钱的来意,BJ的叔叔始终没有回复我,直到去年冬天,我给小姑转了2000千块钱,请小姑帮我转交给BJ的叔叔,我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开始收稻子的时候,我爸骑着摩托车回老家收稻子,逆向行驶出了车祸,我把BJ叔叔给的钱拿出了一千块钱给家里。

我背着孩子在家里晒稻子,干干各种活,还是换不来平等的对待,我妈把心中所有的气都撒在我身上,当时正在楼顶翻晒地上的稻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如果当时没崩住差点就从3层楼的楼顶上跳了下去。

更让人憋屈的事情,我的大妹妹把好心人给我爸的400块钱偷偷拿去花了,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回来。当时我爸看见了也没说,过了几天才告诉我妈有个好心人给了400块钱。

接着周围所有人把责任推在我头上,说什么是我着急忙慌的去嫁人,才导致我的两个妹妹也没有跟着学好,是我带坏了她们姐妹俩。

这样的声音从我回到娘家开始就不断传到我耳朵里,说这话不是别人说的,是开车去火车站我的三舅说的。

那个时候我还不敢反抗我那个貌似对我好的三舅,对他的那些所作所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当我有能力还击的时候,我的那个三舅舅也不敢在我面前再胡言乱语诋毁我了。

我正在蹲在门口洗菜,我那个大妹妹穿得花枝招展正从外面回来,正走在家门口时,我端起地上的一盆水倒在了她身上,为此我和她从小因为家里的大人没有端平一碗水,制造出来的原因,导致出来的怨恨也就更加的深了。

我不逃避的承认,这件事是我做得最愚蠢的事情,我应该对那些挑起事端的肇事者发起反击。

多年后我做到了,但是我和我的妹妹也从此成为了仇人。

我在娘家也待不下去了,我能去哪里?于是我厚着脸皮给鄯打了电话,提出想带着孩子离开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