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宁倒是一脸无所谓,摆摆手道:“就该这么治一治这个老东西,我说他那座堆金砌玉的府邸是怎么来的,敢情是搜刮民脂民膏,大肆敛财得来的。”
江颂宜感激他的不计较和配合,脱险后又不由得忧虑起来:“不过我今日借了您的势,让杨钧以为我跟您关系不一般,以杨钧的小人做派,回头会不会拿着这件事做借口,告到陛下跟前?”
毕竟江靖江元麟和萧秉宁一样同为武将,江家还以那么难看的姿态被抄家流放。
若是让当今圣上知道萧秉宁在庭州跟被流放的江家女纠缠在一起,恐怕会于萧家,或者是萧秉宁的前程有碍。
萧秉宁嗤笑:“杨钧要是敢用这种理由弹劾我,我便反击回去,以他在庭州干的那些事,还有那座奢侈得堪比行宫的府邸,陛下派人来一查便知,更何况,杨钧忌惮我身后的萧家不是一日两日了,敢弹劾我,他怕不是不想活了。”
见萧秉宁心中有数,江颂宜放下心来。
基于对萧秉宁的感激,江颂宜问:“您受伤了?”
萧秉宁微微一愣,随即扭了扭胳膊:“半个月前外出剿匪受了点轻伤,除了胳膊有些酸麻,其他的已经无大碍了。”
“酸麻?”江颂宜道,“我会一些医术,要不,我给您瞧瞧?就当是报答您今日的搭救之恩。”
萧秉宁想了想,道:“也行。”
他捋起袖子,江颂宜仔细查看了他的手臂,上面有道已经两寸长的刀伤,伤口已经结痂了,就如萧秉宁所言,没什么大碍。
至于萧秉宁会觉得胳膊酸麻——
江颂宜一手握住萧秉宁的手腕,一手托住他的手肘,往不同方向扭动他的手臂。
当扭到其中一个方向时,萧秉宁忍不住“嘶”了一声。
“轻点轻点,疼!”
江颂宜松开手,心里有数了。
“是抻着筋了。”江颂宜道,“这种情况可大可小,我明日让人送几贴药到您府上……”
萧秉宁闻言,立刻道:“别!我最讨厌喝药!又苦又臭!”
江颂宜哭笑不得:“不是喝的,是贴在手臂上的膏药贴,贴上了不痛不痒,也不影响您做别的事,一两日就能缓解酸麻,五六日能治愈。
不过既然抻着了,您最近要注意一些,最好减少锻炼强度,免得加重伤势。”
萧秉宁一听如此方便,当即答应下来:“成。”
送走萧秉宁,江颂宜回到胭脂铺子。
铺子里,江家人还在焦急等待着。
见江颂宜安然无恙回来,他们连忙上前。
“颂宜,怎么样了?”
“姓杨的没为难你吧?”
“已经解决了。”江颂宜道,“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杨钧不敢再来了。”
江怀川问:“是萧将军帮的忙?”
“对。”
江怀川迟疑道:“那我们是不是欠了人家一份人情?”
江颂宜顿了顿:“嗯,我今晚备份礼物,二哥,明日你送上门去,好好谢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