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原本平静的东北小城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是个误会,那传来的马蹄声并不是贼人来袭,反而是刚刚赶到此处的种练一群人。
待来到城门下之前,种练听到那县城中的动静。便立刻明白过来,城中的人应该是误会了。
于是便派人带着信物上前报名了身份,然后这才化解了这一场即将发生的乌龙。
待到自己等人出示了证明身份的公文之后,那郓城的大门,才被守城的公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因为之前那铜锣声的缘故,包括县令在内的县衙所有的官吏捕快,此时都在城门口。
这也省得那守门的公人再去县衙里报信,让其出来迎接了。
不过虽然这县衙里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但迎接的场面确实有些尴尬。
因为之前原以为是贼人来袭的缘故,所以这群来迎接的人,此时手上可都是拿枪带棒的。
于是当他们迎接种练进城的时候,从远处看上去场景难免有些奇怪。
不过对此,早就习惯在军营中生活的种练倒是不在意。
在率人进了这郓城之后,种练只不过是对这群来迎接的人随意摆了摆手,然后径直开口道:
“不必弄如此虚礼,咱们一行人日夜兼程地赶到这里已是人累马乏,你赶快下去给我们弄些酒肉吃食,然后备好热水住宿就行。”
种练此话一出,那年近五十的老县令也是赶忙恭敬地抱拳称是。
郓城不过是东北的一个偏远小城,平日里哪里见过种练这么大的官。
先不论这种练在京城中的名声如何,但其毕竟是官家身边的臣,是能够直达天听的存在。
而这郓城的县令,上一次见到大宋皇帝的时候,估计还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殿试时呢。
再加上此次种练又是带兵来平叛的,可谓是大权在身,所以这县令见了又怎能不紧张。
在听了种练的要求之后,就立刻对身旁的一人耳语了一阵,然后便见此人站出来,恭敬的说道:
“各位大人,请跟小的来,咱们先去酒楼替各位大人接风洗尘,热汤和住宿还得一会儿才能准备好。”
翻身从马上下来,种练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只是让其在前面带路。
待来到了那酒楼里,自然是不可能安排下种练带来的所有人的。
不过这倒不是个问题,既然已经到了城中,那还能吃不上一口热饭不成。
眼见眼前的酒楼容不下这么多人,种练就直接下令,让手下的亲卫自己到城中去找些吃食了。
反正这群大头兵们,跟着自己在汴梁城中待了这么一段日子之后,腰包都鼓得很。
倒是那带种练来此的汉子,在见这酒楼招待不了这么多人后,脸上带上了一些愧色。
“将军,咱们这里人穷地小让将军您见笑了。”
“这倒无妨,我们本就是一群兵汉都是粗人,这些日子来在野地里都能扎营,如今进了城又有什么好挑剔的。”
说着,种练便在这汉子的带领下,带着鲁智深和几个亲近的侍卫,到酒楼里好好满足了一下口腹之欲,然后又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行头。
待到从酒楼之中出来了之后,整个人已经焕然一新的种练,先是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好像想起来了这郓城县好像就是水浒传中那宋江做押司的地方。
念及于此,便开口对着自己身旁的那个汉子问道:
“对了,你们郓城县是不是有个叫宋江的押司?”
而种练此话一出,那汉子的神色明显变得有些扭捏和不自然了起来,在原地站着,憋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咱们县城之中,原来确实有个叫宋江的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