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制置使,是张都统制领着上千士兵在赶路。”
“张灏?他搞什么飞机,动静这么大?”
…….
“快,都跟上!”
张灏骑着一匹枣红骏马,身着银色战甲,身姿挺拔,威风凛凛。
一千余步兵紧随在后,穿过天长镇中央大街,气势恢恢,引来大批百姓观望。
在不远处,另外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缓缓前进。
张灏有些激动,打马加快了速度。
终于,他看清楚了队伍最前方那张熟悉的脸。
“信王殿下,张灏迎驾来迟,请赐臣死罪!”张灏翻身下马,倒头便拜。
那边稚嫩的信王赵榛本来还有些慌张,等张灏一抬头,不由惊喜道:“张子善?你怎么会在井陉道?”
张灏满脸含泪:“臣辜负了殿下的信赖,没能解太原之围,甚至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臣不甘心就此折返汴京,才转战至此。”
李若水也认出了张灏,惊讶道:“你是张知府次子?”
“正是小侄,”张灏早已发现了李若水,纳头又拜,“小侄以为再也见不到李博士了。”
说罢,张灏抹了把眼泪,回身大喝:“众将士听令,列队!迎接信王殿下!”
邓昆振臂高呼:“恭迎信王殿下!”
“恭迎信王殿下!”
“恭迎信王殿下!”
一千余士兵齐声呐喊,声震如雷,气势十足。
赵榛抬眼望去,士兵已分列两队,整齐挺拔的站在道路两侧。
“果然是我大宋龙卫厢!”
赵榛显得非常激动,能在远离汴京的敌群之间,以出镇郡王的身份检阅大宋最为精锐的禁军,是何等的幸事。
在汴京,诸王想都不敢想的检阅军队,竟然奇妙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赵榛不由意气风发,翻身下马,搀着张灏的双手,将张灏扶了起来。
他乡遇故知,赵榛和张灏亲切的畅聊了起来。
在信王与李若水身后,一个高大的将领一脸的冷笑:“张灏,你他娘倒是自觉,把井陉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高大将领不是他人,正式西军总教头傅彪。
傅彪招招手,将张虎叫来,低声交代几句,张虎马上悄悄的骑马离去。
远处一骑快速驰来,来人乃制置司都监李会。
李会见了李若水,附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起来。
“这个沈放,怎能如此无礼!”李若水听了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张灏正和赵榛畅聊,可是听了李若水的话,马上大声问:“沈制置使怎么啦?”
信王本部关心李会和李若水嘀咕些什么,可是听到沈放的名字,不由也好奇的问:“沈放是不是病情不稳?李府尹,快快让御医先去瞧瞧。”
李若水不敢在信王面前撒谎,尴尬道:“非也,是沈放行动不便,想请信王殿下移步他宅中相见。”
“这有何不可,本王本该体恤下士。再说了,沈制置使骁勇过人,建立不世功勋,乃当世英雄。今不幸受伤,本王就是亲自把火煨药也是应该的。”
李若水见赵榛宽宏,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谁知张灏却哼了一声:“沈制置使好大的排场呀!须知大宋天子以下便是王侯,信王亲临前线,便是代表天子,行天子之职。鄙人就没听说过边将促使亲王移步的事。”
赵榛见张灏将事情搞复杂了,忙辩解道:“军人粗鄙,无须遵守这些繁文缛节。”
“殿下此言差矣,虽然殿下体恤下士,可祖宗之礼不可败坏。”
张灏压低了嗓门,凑近赵榛耳边道:“沈放虽然有些战功,可是狂妄至极。大宋是太祖皇帝所建,太祖最是忌讳军人专权,殿下不可不上心啊!”
赵榛听了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