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函谷关上空,乌浊泪在青铜天宫内啃食了一万玄门修士后,汇聚五气朝元、生出三花聚顶、斩掉心欲三尸,达成了大通圆满,自达通元空灵。
但就算是这样,白龙驹也是对其嗤之以鼻,白眼相看。
甚至放言,“凡人成仙,就如狗会叫娘,猪能种田!”
咸阳城北,渭河河畔。
“你们月坛山找小丫头原本是为何事?”
金蝉将双手垂下,看似自然,但却移到了鱼腹剑的旁边。
“摘下洛阳小姐的仙果,让月坛山举教飞升,成为新的一方天宫。”
李耳平淡的话语,却让十步外的金蝉瞬间杀意迸现。
五指轻放在剑柄,若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便一剑将其切成两半。
“金将军,您先切莫动怒,事情并非您想象的那样!”
李耳将双手抬起置于胸前。
这示弱的模样,似乎是真的怕金蝉一剑砍向自己。
“摘下仙果,并非是指洛阳小姐的命,而是摘了她位列仙班的机会。”
“你意思小丫头不用死了?”金蝉心中一喜。
“那倒不是,该死还是得死。”
这一瞬间,金蝉真想一剑将这个老头的脑袋砍成四瓣。
“你在耍我?”
抽出鱼腹,金蝉冷着脸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将军,您误会了,听贫道给您慢慢说道说道。”
“洛阳小姐的命格,与其说是残破不堪,不如说是根本没有未来,摘下仙果、还是位列仙班,她的命格在那一刻都会走到尽头。”
“小姐就和那断掉的麻绳一样,从一开始就只有一半,尽头便是白日飞升,而填补命格,便是将那麻绳再续上一节,但这种谱写人生命运的事情,岂是凡人轻易可以做到的。”
李耳的这一番话,金蝉虽然听的有些懵懂,但也清楚了一个大概。
“有没有办法可提高填补命格的几率?”
金蝉在开口问出这话时,内心竟有了一丝紧张。
一成的几率,这实在和找死无疑。
“几乎没有!”
李耳回答的很果断,没有一丝迟钝。
呼~~~
听闻,金蝉长出一口气,顿有一股莫名的疲惫涌上心头。
“那小丫头若真的飞升成仙,是否就意味着她的命格会重新续上。”
若是这命格真的无法填补,让小洛阳飞升成仙未尝不可。
就算是入了那九方天宫,也总比身陨道消,留不下一缕皮肉要好的多。
“不可说!”
“不可说?”
金蝉冷着脸,重新又打量一遍眼前这个老道士,隐隐约约他总觉得对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飞升成仙,便是脱下凡骨,而这之后会发生什么,贫道这种凡人怎会知道,不过若按现在的命格来看,洛阳小姐在飞升之日,恐怕就是身死之时。”
“而且....”
李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起手朝天指了指。
轰、轰....
一道道沉闷的雷鸣,在云层之上又数千丈的地方肆意咆哮。
覆盖之广,比当日那雷祖还要声势浩大几分。
而这,还只是未成形之姿。
“你先回去继续准备小丫头填补命格的事情,准备好后再来府上找我,期间若是敢私自前来,我就拆了你们月坛山的道观。”
金蝉挥了挥手,便扔下了李耳,朝着府宅后门的方向走去。
“金蝉啊,金蝉,你还是如以前那般狂傲!”
金蝉走后,李耳独自一人站在河边低语了几句。
如今已是二月下旬。
距离金蝉回到咸阳已经又过去了十多天。
这些日子,金蝉虽然回到了咸阳府宅,但却从未开门见过任何人。
就连慕名而来的蒙毅、蒙恬兄弟,都拒之了门外。
毕竟现在朝堂上风起云涌,所有人都看出了吕不为似乎要有大动作。
金蝉也不想在行冠礼前这段时间,让嬴楼那边徒增一些烦心事。
只是现在的吕不为虽然依旧贵为国相,为大秦的权臣,但行事作风与从前相比却不能同日而语。
这也导致许多忠于嬴楼的大臣和嬴氏宗族,一起联名弹劾。
不过吕不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甚至在咸阳城内,原本只有数百个来自中原各地的商人,如今也增多到了几千人。
“小子,我回来了。”
一阵马嘶夹着龙吟的吼声从头顶传来,只见白龙驹马踏飞燕,从天空一跃而下,稳稳的停在了金府的院子中央。
“去疾呢?”
看着空空的马背,金蝉有些担心这老白毛是不是半路就把苏去疾扔下了。
“那小子说是要去秦王那边汇报,我就把他扔到了城门口了。”
“奶奶的,这一趟累死本大爷了,快点给我拿几坛好酒来解解渴。”
这一趟,白龙驹和苏去疾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而这对于一夜疾行数千里的白龙驹来说,的确超出了金蝉的预估。
咕咚、咕咚
足足三坛好酒下肚后,白龙驹这才拍着肚皮心满意足的准备说出,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小子,那瀑布下的东西,本大爷知道他们是谁,奶奶的,真是活该,没想到那帮老杂毛也有今天,要不是本大爷现在实力不足万分之一,绝对一蹶子将他们踹个稀碎。”
白龙驹嘴里的瀑布,指的就是韩国的国运之地龙门。
而龙门下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便是中原绝兵。
只是,这个“他们“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