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市火车站的站台上人头攒动,杨慧和陈卫东的一帮好兄弟们与青年相对而视。陈卫东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生离,都是死别。
这辈子不一样了,没体会过的各种幸福都一一出现。母亲的唠叨,朋友们的祝福,一股脑的灌满了青年的双耳。火车的汽笛声仿佛为这场送别增添了最后一抹不舍和挂怀。
陈卫东向窗外的亲友们不停挥手,母亲却是第一个转头离去的。青年知道,那是母亲不舍。青年心中百转千回,
“妈,放心吧,四年时间一闪即逝。等儿子回来,以后的陈卫东必然让你骄傲,让你自豪。”
火车汽笛再一次悲鸣,周围的景致缓缓的向后移动。此时的陈卫东看了一眼火车的天花板,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色。
火车第一站停靠的是省会,大概离着二百三十多公里。火车司机今天感觉很不对劲,为什么车头好像没有力气的感觉?
那时候的火车都是燃煤蒸汽的,内燃机火车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这列火车慢慢吞吞的向西南方向驶去,连车上的旅客都感觉出了异常,
“哎,你发现没有,出站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这火车没提速。”
“没提速吗?啊,好像是。等一会再看看吧。”
“我去,这速度到京城不得来年开春啊?”
此时在省会梁荣卿的办公室里,他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昨晚他一宿没睡着觉。秘书敲门进来告诉他吴主任来汇报工作。梁荣卿轻“嗯”的一声。
吴主任进来后秘书就出去了,并带上了办公室的门。梁荣卿点燃了一根香烟,
“说吧,”
吴主任在门口听了一会,确定没人偷听才走回来趴在办公桌上,
“老头子已经去三号楼了,他是不是和曲靖有啥...”
梁荣卿喷出了一大口烟雾,
“我现在不关心这些。”
吴主任自知失言,
“嗯,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是咱们庆春的大区司令把这件事给捅到了首长那里。”
梁荣卿一拍桌子,
“廖原平,他也是常委,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通知我?现在搞得我像个从犯!知不知道廖原平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吴主任摇摇头,
“打听不到信息来源,十有八九是这帮人里面出了内鬼。这件事让咱们很被动,现在最关键的是咱们领导班子已经不被首长信任了,
那天在会场的抓捕行动你还没看明白吗?根本不顾及庆春省领导干部的死活,这说明什么?首长要对庆春省的干部大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