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说罢,带人愤然离去。
其他族人见发生了这种事,也没了兴致,一个个告辞。
……
太尉府上的仆人找到高坎时,他已喝得酩酊大醉,
他们将高坎带回府中,
高俅亲自动手,将高坎吊起来打!
高坎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却浑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躺在床上委屈的直掉眼泪,茶饭也不吃,口中念经一般念道:
“爹爹不喜欢孩儿,孩儿不如饿死算了,免得让爹爹看了心烦。”
高俅这几日,气也消了些,
他对高坎一向宠爱,心知那日出手重了些,内心竟有些后悔。
“老爷,衙内受了伤,一直不肯吃喝,这样下去,怕是熬不住的,要不,您还是去看看他?”
一位老仆过来劝道。
“哎!走吧!”
高俅叹道。
来到房内,瞧见高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遍体鳞伤,模样凄惨。
高俅心中一软,亲自端了一碗粥,来到高坎床前坐下,温声道:“你且吃些东西。”
“爹!那高廉分明是陷害孩儿!那日孩儿根本就没有去过后院,孩儿与朋友去酒楼喝酒,许多人都可以做证的。您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孩儿,孩儿委屈,孩儿不想活了!”
高坎见高俅到来,哭得更大声些。
老仆人也轻声说道:“老爷,老奴本想派人去问问那几个指证衙内的仆人,可高廉老爷说,他们不知为何,全都走了,连工钱也没要。”
高坎一听,越发的激动,叫道:“爹!爹!你听到了吗?这分明是栽赃!
他们好狠的心啊!孩儿哪里得罪他们?他们要让孩儿在这么多族人面前出丑?这不是打孩儿的脸,这是打您的脸啊!”
高俅伸手揉了揉高坎的脑袋,轻声说道:“此事是为父不对,错怪了孩儿,让你受委屈了。”
……………
高廉此时心中也很纳闷,
年前他确实雇了不少仆人,还没挨个认全,便发生了这种事,
几名仆人不辞而别,连工钱也没要。
他不知对方的住处姓名,更无法找到他们。
可这几人偏偏是那晚指证高坎的。
听说高坎被高俅打得卧床不起,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老爷!您莫要多想,高坎欺负咱们,这是事实,咱们才是苦主!说不定啊,那几名仆人是被高坎派人要胁,怕他报复,才不辞而别的。”
殷凤娇见丈夫心神不宁,过来劝解。
“唉!你不懂的。”
高廉只是叹了口气,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管如何,这回是彻底得罪高坎了,
年后,他能不能继续上任,一切未知,就怕高坎在太尉面前说他坏话。
………
正月初十,
高坎身上的伤好了些,出去找黄文炳几人玩耍。
“衙内,走!咱们去找那家店铺的岔子!”
黄文炳怂恿道,
高坎有些迟疑:“我爹要我莫要惹事,一切由他来查明,黄兄,要不算了吧!咱们去喝酒。”
黄文炳却不乐意,吵道:“衙内,你以前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这几日怎的?变得如此胆小?
他们害衙内白白挨了顿打,这口气你能忍,兄弟们不能!惹不起高廉,咱们还惹不起那间铺子吗?
衙内不愿去,兄弟们也要去为你报复!到时就算被抓被打,也不会说出衙内半个字的!”
一席话,让高坎感动无比,
他一拍大腿,叫道:
“黄兄说哪里话?你们为我报复,本衙内岂能不够义气?走!去便去了!大不了再被爹爹打一顿,也不能失了兄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