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柴宣一夜未眠。
同样未眠的还有知府衙门里的公人,所有捕快,都头全都集合待命。
知府舒远德签发拘捕文书,一声令下,公人们开始连夜抓人。
乞丐们也未睡,他们就守在王府,赵府门口,也守在二家米行的伙计住处,防止他们跑了。
捕快拿人,鸡飞狗跳,哭声一片,在夜间十分刺耳。
王府,赵府的两位老爷刚进入梦乡,便被踢门闯入的捕快们吵醒,也不管两位老爷细皮嫩肉,铁链往脖子上一套,像牵牲口一样将二人拖走。
知府舒远德没有像对付另外两家一样对付殷家,这是柴宣交代的,
事实上,不用柴宣交代,舒远德也不会去惹殷家。
死几十个人而已,有高廉高俅这样的靠山在,殷家是不可能有事的。
舒远德能当上知府,自然对官场这一套轻车驾熟。
他准备做一场秀,引高廉过来,一番敲打拿捏,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卖对方一个人情。
柴宣同样不想弄垮殷家,时机还未成熟,
灭殷家不难,难的是面对高廉和高俅的怒火。
况且,殷家老太爷年老体迈,殷天锡又是个蠢货,有很好的利用价值,现在弄死,怪可惜的。
今后还得靠他,引起梁山与高廉的冲突。
柴宣有点想李逵那斯了,
若能找到李逵,柴宣不介意提供他与殷天锡一个单独切磋的机会。
李逵乱拳打死殷天锡,然后乐呵呵地去投奔他的公明哥哥,后面还跟着高廉的追兵。
啧啧!
那画面不要太美好!
……
天亮,瑞丰米行的掌柜刚开张,站在门口呼吸新鲜空气,眼见一队官兵跑了过来,
他乐了,认为一定是去封柴府的人和米行。
官兵们却来到瑞丰米行外停下,
掌柜笑着打招呼:“各位官爷,人和米行在那边,这里是瑞丰米行。”
“哼!封的就是你瑞丰米行!来人!把他拿了!”
陈都头一声令下,捕快一拥而上,将掌柜扑倒在地,套上铁链,当街拖着便走。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我可是殷家的人啊!”
掌柜大声哀嚎。
米行中其他伙计也被抓住。
“冤枉?哼!你也配喊冤枉?”
陈都头冷哼一声,对围上来瞧热闹的百姓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诸位乡亲,瑞丰米行,吉祥米行,福源米行,三家米行,售卖毒米,毒死五十多人,这等凶徒,竟还有脸喊冤枉。”
掌柜喊道:“大人莫要信口胡说,我等何时卖过毒米?”
陈都头哼道:“是不是毒米,一试便知。”
捕快进屋,当着众人面上,从米缸中抓了把米,又找了几只鸡,当众喂下,
不一会儿,刚刚还蹦乱跳的鸡,便挣扎着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死了!
“咝!果真毒米!”
“怪不得昨日有人说他们的米味道怪怪的,想要退货,还被他们打了一顿,哎哟,打得那叫一个惨,满脸是血!”
“好狠的心肠!大人莫要放过他!”
……
众人议论起来,
人越聚越多,此刻已有二三百人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