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宣直接回了柴府,时迁早已在那里等候。
“时兄弟,你可敢潜入殷府,助本公子查一个人?”
柴宣直截了当地问道。
时迁一拍胸膛,大声道:“区区殷府,有何不敢,但凭公子吩咐。”
柴宣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殷府近日来了一名客人,应是位书生,此人擅用计谋,为人阴险,你帮我查查他的来头?”
“小的遵命!”
时迁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公子,你为何知道那人是名书生?”
时迁走后,栾廷玉问道。
柴宣道:“我得到信报,殷家这些日子宰羊杀牛,似乎在是款待贵客,除此之外,还上街采购了些笔墨和字画,都是些普通货色,想必贵客是位书生,而且是位落魄书生,若他不落魄,又岂会看上这些普通的笔墨字画?”
栾廷玉恍然,道:“公子果真心细如麻,栾某佩服。”
苦力帮的陈阿奎也来禀报:“公子,我们抓到那人了!”
“真的,带上来!”
柴宣大喜,来了精神,
这关键之人,竟然还能让他抓到?
如此想来,对方的那名军师也不怎么样嘛!
来人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柴宣命人去了他的头罩,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大王给一条生路啊!”
那人以为遇到强盗,慌忙磕头求饶,汗下如雨。
柴宣笑了。
…………
是夜,
华灯初上,
殷府,
殷家老太爷殷尚博,及他的独子殷天锡,正在家中摆宴,
款待一名中年书生,相陪的还有吉祥米行的赵老爷,福源米行的王老爷。
“黄秀才,请!”
殷天锡捧了杯酒,与中年书生对饮。
一杯饮尽,
殷天锡爽朗大笑,道:
“我今日派人打听过,已有几户人家全家暴毙,只是捕快们封锁了外面,不允许闲杂人进去,不知到底死了多少人?
想必过了今夜,人和米行售卖毒米之事,必会引起恐慌,我们就等着看一场好戏!”
“还有那舒知府,看他这次如何判案?他若是禀公办理,便算他好运,若敢包庇?哼哼!黄秀才写的信,我已转给姐夫,正好将他一同给办了!
实不相瞒,高唐州虽然不大,但人口众口,物产丰富,算得上富饶之地,我姐夫说了,高太尉已经将下一任高唐州知府的缺,许诺给他,倘若我姐夫上任,一个过气的柴家,看我怎么弄死他!”
吉祥米行的赵老爷闻言大喜:“哎呀!那可真是太好啦!我等愿以殷公子马首是瞻,一切听公子安排!”
福源米行的王老爷也不甘落后,笑着说道:“王某愿听公子差遣,王某有一外甥女,年芳十六,生得貌美如花,尤擅琴棋书画,若公子不嫌,王某愿将她许给公子为妾,不知公子可否?”
“哈哈哈……”
殷天锡大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说!好说!”
王老爷陪笑。
赵老爷也笑道:“恭喜二位,到时老朽必将备上一份厚礼,为公子贺!”
三人在酒桌上得意忘形,甚是开心。
黄秀才却默默地呡着小酒,一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似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