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听着听着,听出奇怪的讯息,若是说危险,前线日日都有危险。
“殿下您说的危险,不是指前线的危险?”
楚乐仪回道,“不止是来自前线的危险。”
“此一去,风险重重,瑥羽,你可以说不。”
“只管筹集了粮草就回来,我也有别的人手考虑。”
“我仍待你为有功之人,仍看重你。”
瑥羽心中百转千回,他去了崇川,不知是何年月才能归来,公主怎么办?
如果再受五皇子或者是她哪个兄弟的欺辱,他不在跟前……
罢了,公主有太子殿下,有皇后娘娘,他只是最末的那个。
他再把公主府附近的人手增加几倍,暗中保护公主。
让朱老板提前年结,把结出来可动用的钱都拿给公主。
瑥羽执起她的手,轻握,“我愿意去,只是公主要答应瑥羽一件事。”
“你说。”
“殿下要珍重自己,不要轻易为他人而伤害自己。”
“还有吗?”
“只这一件事,殿下莫轻视,否则瑥羽就不去。”
楚乐仪心口上有重重的巨石压着。
诚然瑥羽是最合适的带领人选,她也压的难受。
他受她信任,信息灵敏,调集粮草后,一路去往崇川,也能保证粮草无虞。
他对晏北林又有非同一般的同窗情谊,性子纯直,绝不会半途而废。
瑥羽若能成事归来,以后虽然仍是她的软肋,但会通过此事丰展羽翼,强大自我。
但也有不合适的地方,楚乐仪诚心问他,
“你从未到过战火之地,没有系统的训练过武艺。”
“虽然经了点磨练,学了些拳法,但其实是地道的读书人。”
“路途遥遥,危机四伏,不是寻常人能挺得住的,你可真的想好了?”
瑥羽的手指在她手中摩挲画圈,垂眸,“宴公子曾受您所托,救过我,凭此,我也有勇气,我不怕。”
“就是,殿下可否赐我一件信物。”他咬了咬唇,眼睛波光一转,“万一濒死,可攥着信物求生。”
楚乐仪慌忙捂了他的嘴,
“说什么丧气话!”
“有恩是一回事,我可没叫你豁出命去,你筹集粮草,就已经还了他的恩了。”
“你去崇川助他,是另一回事,是带着我的命令去的。”
“我命令你,到紧急时,先保自己。”
“我还等着你回来呢!”
楚乐仪犹觉得不够震慑,
“要是你不回来,我就找十个八个伶人夜夜相陪,让他们陪着我就寝。”
瑥羽惊讶的瞪大眼睛,嘴被捂着,说话声传出来嗡嗡的,
“殿下,您不能睡伶人,不够洁净,他们……”
瑥羽把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忧心想先解决她的欲望问题。
“殿下,您先把我睡了吧,您先解解馋。”
“您绝不能找那等……那等场合认识的人。”
“对您不好。”
“绝不行。”瑥羽知道自己没说服力,转而想了个主意。
“我……我告诉高嬷嬷去……”
“让高嬷嬷同太子殿下说,同皇后娘娘说……”
楚乐仪无语至极,“你敢,你还治起我来了。”
“谁给你的胆子!”
“不要偏了话题,我命令你完好的回来,到底应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