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放弃,好痛。
他身子轻颤,“殿下,您想把我安置在哪里?”
楚乐仪反复想了几条路,决定让他选,或者如果他能想到更好的,也是行的。
她吐字清晰而温和,“原本是有意在府外,给你安排一处清静的宅院。”
瑥羽:面首变成了外室。
虽然母后说把瑥羽当作弃子,别人才能放过他,但她不能冒着个险,
“后来我还是不放心,我怕万一呢,万一出事。”
瑥羽:未来驸马不仅善妒而且手段很辣。
她真诚的看着瑥羽,“却山寺是皇家寺院,武僧众多,背景深厚,又有教义镇人心。”
“轻易没人敢惹,如果你去那里带发修行,藏在重重庙宇之中,是最安全的。”
“你说如何?”
瑥羽听到这里擎不住自己了,泪光晶莹,
“殿下,瑥羽还没有看透红尘呢,为何要送瑥羽去寺庙修行?”
“就像那些……王侯之家的小妾通房,说送去寺里当姑子,就送去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瑥羽,瑥羽爱慕您,瑥羽不要修行,不要……”
“求求您……殿下……”
他再也不能止住眼泪,倾身覆在她身侧。
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干脆的拒绝,“不要。”
楚乐仪一下子接住这个脆弱的瓷娃娃,手臂环住他的脊背轻轻拍打,
“你到底在玉章学府里听了人家多少浑话?”
她哄着他,“这跟那怎么能相比较呢,根本不是一种情形。”
瑥羽察觉她的一丝心软,只要殿下有一丝的心软,他就要争。
他还要保护殿下呢,万一那人并非良人。
打定了主意,他伸手想偷偷解开衣襟。
他记得殿下醉了酒,曾亲过他的,殿下会馋他身子。
以前他不想做出酒后……这样为人不耻的做派,可笑的想要殿下清醒时给出的爱。
可现如今,那人都已经撵到门上了。
不管如何,他今晚要留住殿下。
殿下会负责吗?他不知道。
他会用尽方法,让殿下尝透他的滋味,他要让殿下不想离开他。
游旭逼迫的这么紧,说不定很快就会去府里问事情如何……
他想求采苓在游旭面前提起,今夜公主在此留宿,而他也并没有走。
就这样……
衣襟还没解完,又想着殿下的酒盅很远。
复又抬起头,眼睫轻颤,泪挂腮边,哽咽着道,
“殿下怎能被他管的那么死,明明您才是主宰呀。”
“他对您身边事诸多置喙,岂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
“您的恩宠雨露,岂能只由他一人掌控吗?”
“殿下仁慈宽厚,不应被他这般利用。”
他轻泣几声,以袖掩面,衣袖放下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露出锁骨和一点胸膛。
“瑥羽在您身畔,虽不敢妄称有功,却也兢兢业业,未敢有半分懈怠。”
“他却容不下瑥羽,是想将您的恩宠独揽,还是别有居心?”
“您若就此应允,岂不是让他以为您可随意被他摆弄,日后您于公主府内,威严何存?”
楚乐仪,“等会儿……”
他急急的握住她的手,“瑥羽不怕修行清苦,只恐殿下因此被人小觑……”
他记得殿下是喜欢自由的,补充道,“望殿下明察,莫要入了他的彀中,失了自由。”
瑥羽擦完眼泪,又往她脖颈处一钻,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流连不止。
忽然愣住,说的太纵情忘我,竟忘了将她的酒盅顺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