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铺。
周奇率家丁和几队官兵站在酒铺之前,很快铺子里的人就都被绑上手脚,跪在他面前。
周奇老脸十分阴沉,语气笃定道:“你们可知道那宋家的小畜牲现在何处?”
无人应答。
周奇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他先是让家丁将玉儿抓起,而后指着陈叔张婶问道:“我再说一遍,你们可知道那个小畜牲的下落?”
陈叔见闺女被这些人抓在手中,双目猩红骂道:“不知!你那畜牲儿子是我杀的,要杀要剐冲我来!”
周奇上前用力扇了陈叔几巴掌,骂道:“还敢在这里扯谎,你个老东西能有那么大能耐?”
“放开我闺女!”张婶拼命嘶吼,可这股怒气似是牵动了她身上点伤势,很快又晕死了过去。
周奇见状命人打了一桶水,泼在了张婶身上,见张婶苏醒过来,他才狞笑道:“不说是吧!我就先宰了你闺女,再宰了你婆娘!”
陈叔见此暴怒如狮,挣扎着就要朝着周奇冲过去,可又被家丁按倒在地。
“不过……”周奇指了指陈叔,示意家丁将他放松些,继续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能将那宋家小畜牲的下落告诉我,我便放过你婆娘和闺女。”
“我不知道!”陈叔仍在拼命挣扎,口中喊道:“放了她们,冲我来!”
见陈叔这番样子,周奇也来了火气,同样吼道:“冲你来?你算什么东西!杀了你能换回我儿的命吗?”
周奇咳嗽两声,脸上再次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那小畜牲爹娘都死了,我若是放出消息,说要活剐了你们,你说能不能给那个小畜牲引出来?”
“畜牲!”陈叔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周奇一脚踹在陈叔脸上,似是不解气一般,又狠狠踹了几脚,才继续对着周围的家丁和官兵说道:“去张贴告示,就说午时宰了这家人,我倒要看看那个小畜牲会不会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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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顺着缺角回了东城之后,便见着有一群人围在一处,似在对着什么指指点点。
“这周家当真是……”
“怎么不敢说了?这分明就是无法无天,一群畜牲!”
“哎呦喂!你可小心别被官兵听见,眼下周家得王爷赏识,这话要是穿到官兵耳朵里,怕是少不了要摊上牢狱之灾!”
“老子就是看不惯这帮畜牲,简直是没有一点王法了!”
宋黎听着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挤进去看了一眼告示上的内容。
可仅是一眼,他便只觉怒火近乎要冲破天灵。
告示上的内容很简单,那便是今日午时要在衙门对陈叔一家行凌迟之刑!
罪名是冲撞王驾!
甚至连玉儿都没有放过,她的名字也在这告示之中。
他又陆陆续续扫了一眼,那酒铺之中的其余人也在告示之中,但都并非是受“凌迟”,而是杖刑。
宋黎强行按下自己起伏不停的胸口,这周家如此大张旗鼓的张贴告示,摆明了就是请君入瓮!
可他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