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墨红眸黯然失色,垂下了骄傲的头,浑身透着孤寂。
“但我云长安答应了的事,自然不会食言,你有什么想做的,只要在我能力范围,我尽力帮你完成。”
待你完成了想要做的事,再送你离开。
剩下的话虽然没有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西方墨重新扬起了一抹笑意,“好,本座想要做的事可多了,你可不能拦着。”
闻言,云长安连忙开口,“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违背道义之事,我不会阻拦。”
现在的西方墨看着很是正常,但他嗜血的毛病并未消失,她着实担心他突然发病,到那时可就要出乱子了。
“另外,我会跟在你身边看着你。”
西方墨明白她的顾虑,非但没有恼怒,心里反而涌上了一股欣喜。
“美人在侧,本座这一趟旅程当真是不亏。”
寂寥的氛围逍遥云散,云长安直言目的,“南疆大祭司死了,是时候处理东方瑾和太后了吧。”
之前碍于南疆,不敢动太后和东方瑾,但现在,今非昔比。
没了南疆人的依仗,他们母子,不足一提。
“除了皇宫,他们无处可去,你是想闯进宫杀了他们?”西方墨开口询问。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东方瑾和太后可不是什么会感恩的人,他们是蛰伏的毒蛇,一旦有机可乘,一击毙命。”
“东方瑾和太后死了,大盛朝谁当皇帝?东方白?”西方墨一怔,焦急道:“云长安,本座还没完成想做的事,你就要让东方白回来登基为帝?!”
“怕什么,你手下又不是没有会处理事务的能人,先把他们解决了,让你的人看着朝堂。”
当皇帝又不是什么香饽饽,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宛如操心的老妈子,想想都累。
历代皇帝都短命,说不定就是思虑太多,活活把自己给耗死的。
“本座要做的事很多,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做不完,要不直接从宗族里挑个会处理朝政的坐上去。”
云长安一阵汗颜,“你当处理朝政是简单的小事,帝王之道,是个人都会的吗?”
等等!
一年半载!
云长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合着西方墨是在跟自己玩扣字游戏呢。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西方墨,“你刚说什么,风大,我没听清。”
“你什么意思,是要来硬的?!”对上她满含警告的目光,西方墨浑身戒备。
云长安一声冷笑,抬步走向西方墨。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西方墨后退一步,下意识转身就要跑。
突然,一阵凉风擦肩而过,一息间,云长安到了他的跟前。
“云长安,你要言而无信吗?”西方墨连忙后退,连轻功都用了出来。
他快,云长安比他更快,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手脚并用,欲禁锢住他。
西方墨瞳孔紧缩,奋力挣扎,奈何修为差了十万八千里,最终被她压得死死的。
云长安从怀中掏出瓷瓶,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下去。
西方墨瞳孔震惊,悲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