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渊！”

琊鸾显然没有料到宁王会大义灭亲。

他无心恋战，逼退仙滕后化成一道白光飞至后山牢房，不多时将奄奄一息的夜瑜白带了出来。

看到她被毒药折磨成这个惨样，我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上前提起她的衣领，一巴掌照呼过去。

云暮极和琊鸾一同上前拉开我与她的距离，可我势必要她给凤惊羽偿命，遂奋力推开，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夜瑜白仰天疯狂大笑，两手捂住被掐紧的脖子，艰难开口道：“你……你女儿这场戏……故意做给你看罢了！你现在不杀他……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说罢，通红的双眼朝向那一身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我似笑非笑：“多谢你为我着想，但你都自身难保了，你注定提前出局！”

“不！”

夜瑜白想抓住我的手以借力不至于倒下，被我识破反将她摔到后面石柱上。

接二连三的身心受创让夜瑜白有些反应迟钝，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她渐渐地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琊鸾上前摸她的脉相，脸色大变：“她快不行了！夜重渊，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她是你亲女儿啊！”

“琊鸾……”

宁王似乎想让他住嘴，亦逐渐失去耐心，头也不回道：“我从来算不上是个好人，也不会教她成为一个好人。今时今日，全然是她自食恶果。你若真想救她，何不去求北瑞王寻得解药？”

觉察琊鸾那怨恨又无耐的眼神，云暮极气定神闲地挠了挠尚微的小手，语气幽幽道：“别用这种眼神看在下，在下方才被你吓得不轻，实在惶恐。她现在七窍流血的样子，就算给了解药也救不回来。”

喷吐出的血块堵住了咽喉，夜瑜白呼吸愈发费力，一手捂住喉咙，一手抓着琊鸾的手。

“北瑞王妃，如果我说害死凤惊羽的凶手不只是她，还有其他人暗中下手呢？”

琊鸾眼见夜瑜白生还无望，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但愿现在给解药还来得及让她说出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