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着向萧何道:“此事先放一边,那边商行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
“回禀公子,商行的前期宣传已经差不多了,只是,何时具体营业,还需要公子确定个时间。”
“时间吗?宫里命令我至少要休养半月,但是我估计五六日就差不多了,然后,再在朝庭里安排一番的话,十天半月的差不多了,而且,半个月左右,也要准备特种兵训练了……对了,萧何,你对高陵和咸阳城感觉有什么区别?”
正听着赢高分析着何时开业,突然间,赢高语气一转,直接问起了两个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萧何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张大了嘴巴:“啊!”
“我问你,高陵和咸阳的感觉具体有什么区别?”
“噢,公子,我感觉高陵更像是城都所在,其一,高陵各区域分布明确,主要是街道、卫生、建筑、最后就是状态,对,就是状态,高陵的人每个人状态都非常好,但是,咸阳城里怎么描述呢,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很沉闷……”
“死气沉沉?”
“对,就是死气沉沉,没有活力,而这一点,正是高陵具备的,无论商业的发展,依或是其它发展,在咱们高陵,公子都安排有专人出售,还有就是价格,虽然商行没有开业,但是公子已经安排专人售卖了,虽然对比咸阳城,有些东西还稍贵一些,但是质量更优,就说麻布,咸阳城里售价是一尺十钱,高陵是15钱,但是,咸阳城里的麻布和高陵的麻布,质量就差了一到两个档次。”
“不,麻布的售价很快就要改了,现在主要是因为咱们自己的工坊里还没有生产,拿是从其它商人手里档过来的,几乎没有挣钱,但是我们选择的都是质量最好的,预计等咱们工坊里的麻布一出来,售价可以打到3钱一尺或者更低。”
“啊!”萧何吃惊的看着赢高。
“啊什么?我都还想着定价一个一尺呢,就是现在产量极低,而且,所请的工人还没有开月钱,才定价到这个价位的,你要明白,他们的麻布,是人织出来的,我们的麻布,主要是机器织的,虽然也用人,但是差距几乎上十倍的速度差距。”
萧何闻言紧张的道:“敢问公子,不知道何时,我们自己的麻布何时可以生产出来?”
“这个事儿,你要去问一下姜女,那天安排她在负责了。”
两人正说话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有等到侍卫禀报,院门口就传来一个声音:“公子,公子,你在院里呢?”
赢高苦笑一声:“说曹操,曹操到!”接着提高声音道:“姜女啊,进来吧,本公子在!”
萧何纳闷的道:“公子,是姜女来了吧?不是曹操啊,曹操又是谁?”
赢高脸色一挎,心道:“又出乱子,这后世的词儿,还真不能乱用。”
随口回道:“噢,那个是新词儿,形容速度极快,说到谁,谁就马上到了的意思。”
萧何茫然的道:“噢。”
话音刚落,姜女就急冲冲的到了赢高面前:“公子,姜女刚刚听闻公子受伤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事?让姜女看看……”说着,双眼珠泪滚滚而下……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姜女,赢高心里不禁的一动,姜女在这个年龄,看上去也不过比他年龄大个一两岁,而此刻,此女一颗心全在赢高身上,正在上下一阵的打量和检查赢高的身体,眼中还不停的流着眼泪。
赢高急忙的道:“没事没事,要是有事,大王和王后也不会放我回来的,没事了,大王和王后才让我回高陵的,乖,别哭了,没事了!”
闻言骤然间止住了哭声:“公子慎言!”说完,脸色羞红的捂着脸跑回了二出院自己家的住所。
萧何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张大了嘴巴。
赢高看着诧异不已的萧何,心中苦笑,“估计这姜女是跑不掉了,不过也是,救命之恩不说,又在高陵给她们一家,安置了稳定的生活,又给姜超了一个超高月钱的工作,虽然身份有着差距,但是也挡不住少女多情啊。”想到此处,赢高亦是苦笑不已。
好一会儿之后,萧何苦笑的摇了摇头:“得,还没等着问姜女呢,让公子给羞跑了,正事儿还一句没说。”
赢高亦是苦笑连连。
无奈接着道:“现在我们自有工厂的是:“玻璃、香皂、茶叶、织布还有纸张,其中,纸张的价格绝对不能高了,就定要一钱三张吧,批发的话,一线五张,这样,近倍的利润,也足够商人贩卖了,另外,告诉他们,拥有纸品销售资格的,将优先在本商行购置产品。”
“另外,你回来还要和周渤,对了,周渤我已经介绍父王了,领上造爵,职务是博士,主要是负责关于新文字推广和书籍这一块,你可以和他多沟通一下,另外,我回来会告诉他,大秦商行是唯一售卖朝庭书籍和资料的商行,任何商人,只能在大秦商行购置和贩卖。”
“诺!”
“还有,关于金钱这里,现在市场上七国金钱各不相同,你要和周渤两个人一起尽快对这一块梳理一下,最好能够拿出一套成型的金钱方案,然后拿给我看,还有,最近要尽快培养一批能够完全认识和了解新文字的人出来,这一块,你可以和周渤沟通一下,让他找一下孔甲孔夫子,看看儒家能不能派人尽快安排,正好这一块是他们儒家的专长。”
“诺!”
“另外,最近可能还有酒厂、酱油厂,还有其它的一些情况,到时候具体的我再告诉你。”
二人正说话间,突然门外侍卫走了进来:“禀将军,墨家巨子墨工、墨染二人府外求见公子。”
赢高摆摆手:“传!”
侍卫转身离去,赢高和萧何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须臾之间,墨工和墨染祖孙二人,进入了四出小院,老远看到赢高躺在椅子上,急忙上前几步,冲到赢高椅子前,屈膝就跪倒了赢高的椅子旁边,俯首跪拜道:“墨工,拜见公子。”墨染见状,也是急忙冲到了祖父身后,亦是跪在墨工身后。
赢高急忙道:“巨子不需如此多礼,萧何,快替本公子扶巨子起来。”
萧何连忙上前,欲要双手搀起墨工。
墨工紧紧的双膝跪地:“公子,请原谅墨工没有将实情禀告公子,亦原谅墨染墨染没有直接答应公子,墨工刚才已经训斥了墨染一顿,同时,当公子当面,墨工宣布,墨染永世逐出墨家,不得再以墨家子弟面对世人。”
身后跪着的墨染闻言连忙不停叩首道:“祖父,祖父,不可以啊,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一下墨染……”说完,不停的叩首,瞬间,额头上血色遍布。
赢高急忙挣扎着起身。
墨工抬头,见到赢高欲要挣扎起身,急忙上前跪走一步,赶到椅子边上,伸手按住了赢高:“公子,墨工不敢再劳累公子,今日听闻公子病体未愈,未能及时前来拜见,还劳累公子费心,墨工大罪啊!”
赢高双手按住了墨工的胳膊,一字一句的道:“巨…子…,还…望…您…和…墨…染…起…来…说…话。”
说完,双目紧紧的凝神着墨工。
墨工看着语气如此坚定的赢高,缓慢的站起了身子,然后,转后,一脚踹在墨染的身上:“数典忘籍的小子,别磕了,起来吧,勿再惹公子生气。”
已是满面鲜血的墨染,跪直了身子,对向着赢高再次叩首:“谢公子,谢公子!”说完,站直了身子,却是连脸上的鲜血也不敢去擦。
赢高语气冰冷的道:“萧何,带墨染下去,将脸上清洗一下,注意消炎,别到时候留下了疤来,如此少年,反而不好!”
说着,挥了挥手。萧何连忙拉着墨染,去到二出院,找侍卫拿药和药膏。
赢高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