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老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亲自带离琴翊琛上楼进入二楼的包间。离琴翊琛上楼期间,余光扫到刚刚在大堂中翩翩起舞的绿意姑娘,匆匆离去。
离琴翊琛坐定之后,脸色一沉,嘴角微微上扬:“老鸨,自打我一进这惜月楼的门,你便去派人知会你的主子了吧。”
“我知道,你并非这里真正的主人,那位溪悦姑娘,才是这溪月楼真正的主人吧。”
离琴翊琛玩味的说道:“去告诉你家这位溪悦姑娘,最近这楼里收容了什么人,尽快将人交出来,否则惹出来什么祸事,溪悦背后的主子,也替她收不了场。”
自打进门,那股药草味道,就萦绕在蓝彤鸢的鼻尖。她确定,这里住着一位经常与药草打交道的人。“苏禾,你随我出去打探找找,你说的那位东篱人。”蓝彤鸢说着就要拉着苏禾出去。
“慢着,让和光、和尘随苏禾去,你在这里给我好好待着。”
“可是万一那东篱人是易容的,她在这里卸了装扮怎么办。苏禾认不出来的。”
“我已通知了这惜月楼背后之人,并命人围了这里。”
蓝彤鸢有些好奇:“郎君,这里究竟是谁的产业?”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良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未等蓝彤鸢起身开门,门便被推开。来人凶神恶煞的说道:“让我来看看,究竟是谁要见小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等来人走近了,蓝彤鸢才看清,来人虽然生的眉清目秀,一身白衣显的长身玉立。可此人确是元京城内有名的花花公子郑元慎,他是威远侯的第三子。他上面两个嫡亲哥哥,一个战死沙场,一个再无子嗣,他便逐渐得势。他的母亲是威远侯的继室,与宫中的宸妃是堂姐妹。
所以他与宸妃所生的四皇子是表兄弟。进入房间后,郑元慎依旧大声嚷嚷:“知不知道,小爷可是皇亲,敢威胁小爷,胆儿肥了。”
蓝彤鸢一阵无语,她瞟了一眼离琴翊琛,见他脸色更加阴沉。她心下腹诽道:“不愧是着名的酒囊饭袋,做事丝毫不动脑子啊……”
郑元慎前一刻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见到离琴翊琛那阴沉的能滴水的脸,瞬间垮了脸。“见……见过三殿下!”
“溪悦是你的人?”
郑元慎点点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她原来是教坊司的,教坊司一直不放人,我只能先给她接出来给她开了这一间花楼。”
“哎,元京城都知道你做事不长脑子,果然被人坑了还给人输钱!”离琴翊琛阴阳怪气的说道。
郑元慎有些着急:“三……三殿下,您什么意思?”
“若我告诉你,溪悦有可能是西戎人,你该当如何?”
郑元慎顿时瞪大了眼睛。
“爷,溪悦姑娘逃走了……”老鸨突然闯进来,神色慌张的朝郑元慎说道。“她把带若湘一起带走了。”
郑元慎身形一晃,他不过是为了讨好美人,才开了这间花楼,却未曾想,美人却一直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