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先生，」江远的语气波澜不惊，「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卡特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自然：「约翰的事情让我感到非常遗憾。但很抱歉，我不认为我能为您提供任何有价值的帮助。」

「遗憾？」江远的目光直直盯着他，「那么，那晚的拍卖会上，约翰见了谁，又购买了什么？」

卡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他沉默片刻，语气低沉：「江先生，您这是在向我施压吗？」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在哪里。」江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锐利。

卡特冷笑一声：「江先生，租界有太多秘密。知道得太多，有时未必是好事。」

江远不为所动，目光冷冷地锁住对方：「那也要看，这些秘密会不会把你拖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火药味，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展开。卡特最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甘的妥协：「约翰确实在那晚拍下了一件特殊的货物，一把来自旧军械库的冷兵器。」

「货物呢？」江远直截了当地问。

「在他死后，货物失踪了。」卡特的目光里透着一丝复杂，「我怀疑，他死前已经把它交给了某人。」

从商会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街道上的路灯陆续亮起，影子被拉得又长又薄。江远坐在车里，思绪飞快地运转。

冷兵器、金属片、约翰的死亡……这些线索就像一张不断扩大的网，网住的每一条线都通向某个未知的真相。

就在这时，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它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像是刻意在跟踪。

江远轻轻皱起眉，脚下一踩油门，加快了车速。黑色轿车紧随其后，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冷冷说道：「看来，麻烦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