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租界的街道渐渐被黑暗吞噬。只有昏黄的路灯撒下一点点光亮,摇曳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江远站在剧院门口,抬头看了一眼那块斑驳的招牌。字体模糊,像是多年未曾修葺。
电话里的低沉男声还回荡在他脑海:「想知道答案,来剧院。」
江远推开那扇木门,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呀声。门后的黑暗宛如一只张开的巨口,等待着吞噬一切。
「他到底想干什么?」江远自语,目光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扫了一圈。
剧院内部显得陈旧而荒凉。红色的幕布垂挂在舞台上,边缘破裂,露出褪色的丝线。破旧的座椅排列整齐,却积满了灰尘,像是一群被遗忘的哨兵。
「不愧是个玩秘密的人,连见面的地方都选得这么别致。」江远冷笑了一声,顺着一条隐约可见的小道,走向后台。
后台比大厅更为昏暗。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腐烂的木头味道,地板在脚步下发出吱嘎的呻吟。
江远的目光在一个角落停住。那里有一道铁门,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字:答案在密室里。
他推了推铁门,发现门已被锁死。他摸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条,熟练地插入锁孔,不到半分钟,门锁应声而开。
门后是一段陡峭的楼梯,蜿蜒向下,通向更深的黑暗。
「越有趣越危险。」江远低声说了一句,点燃手电筒,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密室的空气冰冷,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微弱的光摇曳不定。地板是粗糙的石砖,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上面覆盖着一块白布。
江远站在桌前,掀开白布,露出一具蜷缩的尸体。
尸体是男性,四十岁左右,皮肤苍白如纸。胸口的位置嵌着一块熟悉的金属片,边缘凹凸不平,像是被粗暴地切割出来的。
「又是你。」江远低声说道,戴上手套,俯身检查尸体。
尸体的双手布满细小的拉伤痕迹,指甲里嵌着碎屑,显示出生前剧烈的挣扎。他的目光停在尸体的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上有一道细长的针孔。
「注射的痕迹……死前注射过什么?」江远抬起头,目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