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利落地卸掉了花将军的两条肩膀,一脚把花将军踹倒在地。
雅间内的叫声让人想入非非,可雅间内的情景却大为不同。
冰凉的刀刃架在白嫩的脖子上,魏青面无表情地俯视着。
“秋霁的手段我都领教过了,你别动什么歪心思了。”魏青语气平静。
花将军自是没有那么脆弱,刚才只是想通过叫声转移注意力。
却没想到,元炁外散化为炎瘴,竟对魏青毫无作用。
“你把秋霁怎么了?”花将军急切问道。
自从暖香楼被神秘人袭击后,花将军一直在寻找秋霁,却只是徒劳无功。
“那你得去问韩大人,我当然不知。”魏青说道。
他不介意将脏水泼到韩山松的身上,万一花将军有什么手段能给同伴留下讯息呢。
没有直接杀死花将军,便是想从中问出她们的真实身份。
那日秋霁曾说过他们不是北蛮的谍探,魏青也曾猜测她们和启帝有所关联。
可一个无恶不作的马贼头目,又怎么可能是朝廷的人。
“说说吧,其他人去哪了?”魏青厉声问道。
直接问她们的身份,便会暴露出魏青什么都不知道的真相。
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问,反而能诈出些有用信息。
花将军虽然有逃脱的手段,可此刻她却更想知道秋霁去哪了。
“没想到韩山松竟然这么狠心。”花将军恨声道,“那可以告诉我秋霁是生是死吗?”
她误以为魏青是受韩山松指使。
毕竟韩山松能以她们的真实身份来要挟,她们同样可以借此反制韩山松。
相对于北蛮来说,和她们这些内贼有勾结,是启帝最不能容忍的。
魏青犹豫片刻后,说道:“还活着,在郡守府里关着呢。”
花将军突然发出一阵轻笑,笑声逐渐刺耳,到最后竟变得有些疯癫了。
“你们杀了秋霁,我要让你们偿命!”花将军声嘶力竭道。
对于拥有本命蛇珠的她们来说,这世上不可能有困住她们的手段,只有逃出生天和烟消玉损两个结局。
可若动用本命蛇珠脱逃,便只能被动地附身于他人,又谈何为秋霁报仇呢。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花将军压下怒火道,“你放了我,今夜我便是你的了。”
她突然发现,如今能用的手段竟只有自己的美貌了。
虽然这么多年来一向如此,可她还是有一种无力感。
“不好意思,我嫌脏。”魏青微微用力,花将军的颈部多了一线红色,“告诉我其他人在哪!”
花将军能从他的一句话,便能判断出秋霁是生是死,这让魏青更加好奇了。
前几日魏青在郡治所闲来无事,便翻了翻武库的书籍,如今已能辨认出寻常武学的炁息轨迹。
他下意识地铺开神识,内心却陡然一惊。
花将军的周遭确实有一道炁息,应是和秋霁一样,施展了那扰人心智的秘术。
可这道炁息的颜色,竟然是赤色!
天地间有五种不同属性的元炁,启朝境内的是金炁,不论是化于形的元炁招式,还是炁息的残留,都是金色。
赤色代表着火炁,可火炁只存在于东海尽头的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