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间站着两名针锋相对的公子哥,若没有姑娘们拦着,怕是要当场上演全武行。
“韩公子!莫以为你父亲是郡守我便怕你。”李谦怒道。
对面的俊美公子却泰然自若,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蛮人都打到眼皮底下了,怎么没见你们李家那几个迂腐的书生有什么说辞。”
公孙展来到李谦身旁问道:“怎么回事?”
李谦瞪了韩阳一眼,转头道:“这姓韩的欺人太甚,明知你我二人在此,他进来便要点走疏影和暗香。”
而韩公子在看清公孙展身后那人后,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魏青同样有些诧异,韩公子正是郡守府那名劲装男子,可听其他人的意思,这韩公子竟是韩山松的儿子。
可为何在自己家却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呢?
魏青突然想起韩山松在花园时的姿态,顿时了然。
“不愧是父子!”魏青内心感慨道。
“我这暖香楼庙小,经不起几位公子的折腾啊,”老鸨来到中间,打起了圆场。
“前几日李公子为秋霁姑娘作了一首词,秋霁姑娘将此词编成了曲,今日便借此曲,请秋霁姑娘为大家舞上一曲可好!”老鸨大声喊道。
围观众人纷纷叫好,就连那剑拔弩张的三人,也停止了争执。
看魏青有些不解,公孙展为其解释道:“秋霁姑娘是暖香楼的清倌人,更是朔雪城文人雅士选出来的花魁,今日你算是遇着了。”
几名小厮迅速清场,同时为其他人安排好了座位,老鸨却引着魏青四人来到了最前方。
“几位公子,这是特地为你们准备的座位。”老鸨讨好道。
公孙展和李谦不想与韩公子靠得太近,韩公子也不想与那两位公子坐在一起。
无奈之下,老鸨只能安排魏青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随着编钟琴弦声响起,自顶楼缓缓飘下一女子,身着霓裳轻纱遮面,却唯独露出了那双妩媚的狐狸眼。
魏青看着花魁的舞姿,下意识地嘟囔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公孙展和李谦二人的注意力全在台上,唯有韩公子听到了魏青口中的诗句。
前几日李谦为秋霁作了一首词,让其暖香楼出尽风头,韩公子虽是气不过,却又没有吟诗作赋之能。
刚才魏青吟的那两句,韩公子从未听过,心中便断定,是魏青即兴所作。
虽然不知魏青为何出现在郡守府,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想来是个人都知道。
韩公子悄无声息靠近魏青:“你会吟诗?”
一股特殊的香味萦绕在魏青鼻尖,他转头看去,韩公子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
“不会。”魏青诚实答道。
作诗魏青是真不会,就算当一次文抄公,那“作”出来的诗,也是词不达意。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你若不说实话……”韩阳抓起茶盘上的干果轻轻捻碎。
魏青不知韩公子是什么意思,但总感觉某个部位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