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怕死,他不能死,因为他的命是三哥捡回来的,是欠傅晚晴的,他怎么敢死?
杨铭煜双腿一夹马腹,纵马离开了。
杨世彦看着杨铭煜的身影消失,转瞬后,他释然地松了口气。
杨铭煜没有错,他铁血手腕,战无不胜,把汉城治理的井井有条,但极端的强权霸权如何能减少战争,长治久安。
只是他们二人站在了不同的立场。
傅晚晴去了鹤鸣居。
“夫人回来了。”清漪姑娘前来迎傅晚晴。
清漪落落大方,俨然一副成熟老板的姿态,傅晚晴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把鹤鸣居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兴隆。
听说曾经有人想来闹事,都被清漪柔中带刚的怼了回去,自那以后,大家都知道傅晚晴虽不在,但这位代理管事的老板也是不好惹的。
“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傅晚晴与清漪在雅间中对坐。
雅间中半掩着纱帘,傅晚晴背对舞台,气定神闲地坐在雅间中,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小饮一口,随后双目轻合,悠闲地听着舞台上几位姑娘在抚琴唱曲。
“夫人可真有远见,当初我着实没想到这茶楼能做这么大。”清漪浅笑着端起茶杯,冲傅晚晴隔空一敬。
“哪里,我是个商人,有利可图就干。”傅晚晴谦虚道。
“夫人可比您说的高尚许多,一开始您就是为了革命,为了国家和人民的为了努力。”清漪盈盈笑道:“听说夫人去广州了,如何?”
“广州政局乱象丛生,我不喜欢那个氛围,我还是回熟悉的汉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傅晚晴轻叹一声,有些无奈。
清漪察觉了傅晚晴情绪的变化,没有再说什么不让人高兴的话题。
“您和少帅……”清漪笑意更盛,一副想要探听八卦的样子。
“没有,我们只是……”傅晚晴面色微红,有些说不下去,赶紧捂住了清漪的嘴,不让她继续探究。
“怎么?”清漪促狭的摆脱傅晚晴的桎梏。
“他是自己人,和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傅晚晴轻声道:“咱们日后有靠山了。”
“真的?”清漪有些惊讶。
“嗯。”傅晚晴轻轻点了点头:“革命军即将北伐,我想让汉城和平易帜,给百姓避免一场灾祸,也能让革命军北伐之路更容易些。”
“可是,汉城还是杨司令做主,少帅他……”清漪不无忧虑。
“世彦他的确说不动杨司令,我们也左右不了杨司令的想法,但顺民者昌,逆民者亡。”傅晚晴轻声道。
“您是要让所有民众醒过来。”清漪理解了傅晚晴的意思。
“对。”傅晚晴郑重的点点头:“我打算开报社,尝试刊登一些进步文章,日后把我爹窃走的剧院收回来,演一些文明戏,若是能开办学堂,让青年有志向有担当,那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少帅他会很为难吧。”清漪轻声道。
“我了解他,他虽不说,但若不让他做这些,他会更难受的。”傅晚晴轻叹道:“所以,不用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