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剧院如今怎么样。”傅晚晴若有所思。
“那剧院自从汉城动乱便没有人经营打理,已经闲置许久。”清漪一边为傅晚晴倒茶一边说道,说罢,看了一眼傅晚晴的神色。
傅晚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傅老爷早就没法继续霸占她的东西了。
“我的东西,没那么轻易被人夺走。”
台上的表演落下帷幕,傅晚晴放下茶杯,缓缓起身,傅晚晴便和清漪姑娘走出包厢,清漪送傅晚晴上车。
“一起吧。”傅晚晴坐上车,朝清漪说道。
傅晚晴和清漪坐在车后座,二人一同前往剧院。
路上,傅晚晴率先开口说道:“北欧戏剧《玩偶之家》,你觉得如何?与国内的新戏《新茶花》有何区别?”
“我没看过。”清漪轻声道:“但我看过一位先生评议娜拉出走的桥段。”
“说来听听?”傅晚晴侧头笑问。
“那位先生说,娜拉出走后,不是堕落,就是回来。”清漪神色略微有些黯然,许是想起了过去的日子。
“一只小鸟,在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倘若已经被关得麻痹了翅膀,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
傅晚晴看着车窗之外,轻声道:“那位先生是如此说的吧。”
清漪点了点头。
“女性的思想是觉醒了,但社会依旧黑暗,缺乏对女性的包容。”傅晚晴轻叹道:“我们不能只是呼吁,我们要改变当今现状。”
车子开到了剧院门口。
“楚宁?”傅晚晴下车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少帅夫人。”楚宁闻声转过身,看到傅晚晴的那一瞬脸色有些精彩,随后开口问:“夫人为何来此?”
“看看我的地盘被霍霍成什么样子了。”傅晚晴依旧是一副促狭的样子,玩味的看着楚宁:“谁让你来的?”
“夫人……”楚宁是被看破心事的惊讶。
“是杨铭煜吧。”傅晚晴也没耐心等楚宁回话
“夫人说笑了,是我家夫人爱听戏剧,一心想盘下这剧院,我这才来看看。”楚宁赶紧找补两句,不过他在心中暗叹:夫人果真是一眼就能把事情看透。
“都成家了。”傅晚晴一双桃花眼含着如春风般的笑意,语气淡淡的,听得楚宁心里发毛。
“是。”楚宁躲开了傅晚晴的目光。
“你的夫人不会姓白吧?”
“夫人料事如神。”楚宁点点头,他对傅晚晴的本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