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抬手抚过他的脸颊,触碰到了温暖。
“你醒了……”
嬴政小憩了片刻,见驻月醒来,喜出望外
“月儿,你可觉得哪里不适?若有不适定要告诉孤,不可隐瞒。”
驻月摇摇头,有些疲倦
“我只是有些累罢了,总感觉今天经历了好多事,像是陷入波涛汹涌的海面似的,这会儿心才逐渐静下来。
“你真是吓到孤了,你方在殿上突然昏了过去,孤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刺激。”
两人笑着,驻月忽一惊,赶紧抚上了小腹
“我的孩子……”
“孩子很好,你不用担心,方才御医来瞧过了,只说你是有些累罢了,这几日都要好好歇息才是。”
到了晚膳时,嬴政也不让她下床,只命人将晚膳端到屋子里来。
“孤来喂你。”
嬴政端了一碗粥,驻月又连忙拒绝
“您是国君,这样……是不是有失体统?”
“孤待自己喜欢的女人好,这有什么不可?何人敢胡言乱语?”
嬴政笑着,吹了吹粥递到驻月面前。
“孤就是要喂你,就是要宠爱你,有何不可?”
两人历经了方才一场事,关系似乎又更加紧密了几分。
“你真的无事吗?方才在广陵殿突然昏了,真的……不碍事?”
驻月轻轻摇了摇头,浅笑着
“不碍事的……”
两人历经郑良这一大事件后,倚在床头无不感慨,人心变幻莫测,连嬴政也未想到,那温柔的郑良,竟是如此恶毒之人,直到这会儿嬴政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她是开始如此,还是日后转变。
“君上要怎么处置郑良呢?”
“杀了她……”
嬴政目露凶光
“她杀了那么多人,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此毒妇岂可再活!”
“可方才公子这般维护生母,实在叫人……感慨不已。”
她原是不必经历这些的,只要她一直伪装,佯装温柔宽和,嬴政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可人心膨胀,想要的越多,便越不可收拾,如今才到了这般地步,实在……叫人惋惜。
“扶苏一事孤有考虑,孤会告诉他,倘若他还想做孤的孩儿,就不要再为那毒妇求情!若不想,那孤……也不会手下留情!”
“君上……”
驻月开了口
“将她囚于云台殿吧,叫她终身不得踏出云台殿的宫门,去赎罪,去忏悔。”
求情,并不是为了郑良,而是为了那可怜的扶苏罢了,扶苏是个好孩子,驻月明白,方才大殿上护母的场景叫驻月震撼不已,如今自己腹中也有孩儿,怎能叫其他孩儿失了母亲。
不想原谅郑良,可,也不想要扶苏失了母亲,就这样永世不再见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