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垠算是报了仇,也算是达到了初始的目的,可郑良那边又该如何进行呢?
嬴政是真的发了怒,自己不可再擅自行动了,那郑良又是个城府颇深之人,自己也对不能轻举妄动。
驻月正闭目沉思呢,谁知熟悉的脚步声走近,还未等她睁眼,一双大手已经抚上了她的额头。
“君上……”
驻月急忙起身
“您怎么来了?”
“怎么?孤来你很惊讶?”
嬴政依旧神色不悦。
“我,我还以为被您禁足两月您是不会来看我的。”
驻月嘀嘀咕咕
“没成想当夜你就来了。”
“你以为孤是来看你的?”
嬴政的手抚过驻月的小腹
“孤是来看孩子的,他母亲纵然有错,可孩子总还要见父王,免得日后生分。”
他又看向驻月
“孤可还没有消气啊!”
赵无垠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郑良耳中,令她吃惊不是驻月的报复手段如此激烈,而是那寻常看着咋咋呼呼又没多少脑子的赵无垠,竟暗通羌戎多年!
“没想到咱们秦宫还真是人才辈出啊!赵无垠有这么个把柄还敢去招惹伏越的人,我看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下子算是把自己作死了,国君顾念幼子没杀她已是仁慈!怎还能再宠幸她!”
“娘娘,咱们该如何做?”
郑嬷嬷给郑良梳着头发,主仆两人又开始心思活络起来。
“咱们……这些日子还需按兵不动的好,这会儿不管出什么事都叫国君生气,若是这会儿去招惹伏越,那便是找你!”
郑良看向窗外
“可惜啊……罚她禁足两月,岂不就叫她的胎坐稳了?君上到底是罚她,还是护她?”
见她冷冷笑着
“是怕赵无垠报复吧,故意使些幌子。”
一只海棠花镶宝石步摇插入了梳的整齐的发梢,郑嬷嬷又叹
“如此一看,看样子咱们是无机会了。”
“不着急……”
郑良默默捡起妆奁里的一支玉簪说道
“怀胎十月,难道十月我们都寻不到机会吗?”
紧闭的日子是难熬的,凝心阁虽说不上狭小,可也是五脏俱全,吃穿用度皆为齐全,只是驻月这心思老想往外跑,想去外头看看,如今这春色撩人,枝丫上的花苞一天比一天鲜艳,院子内生机勃勃,更是惹的人无法静下心来。
“姑娘,您这会儿都快两个月了,过来人都说头三个月最为要紧,您寻常可得注意些。”
惜夏端了盏燕窝羹进来。
“昨个儿姑娘还想着在院子里扎个秋千玩,我就说不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玩这个,结果姑娘偏偏不听,唤了赵生卜安忙活,结果这秋千刚扎好便被君上瞧见了,又是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