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不住王贲了,叫他跟我一块儿遭了难。”
“姑娘,不是我说你,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从来没有人敢做这些的!”
吕瑶见她累了一夜,端了茶服侍,可又忍不住说教
“你腹中的孩子怎么说也有国君一半的血脉,你也得顾着些君上啊!你带着他的孩子如此冒险,怎能叫他不生气呢!如今他只是罚了凝心阁奴才的俸禄,也只是让你禁足,都已是天大的恩德了,我还真怕国君一生气,将咱们都砍了头呢!”
众人心有余悸。
嬴政去了章台宫内的广陵殿,李善全瞧国君满脸愁容,头疼欲裂,赶忙端了茶。
“赵无垠怎么样?可有大闹?”
“回君上的话,赵妃娘娘哪里还敢大闹,只是默不作声回了飞羽宫,缄口不言。”
嬴政喝了口茶才缓了几分情绪
“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入宫多年都是带着目的的!孤以为羌戎和亲是为了避免两国战争,没想到他们还有侵吞秦国的奢望,这么多年了,孤才发现!这不知叫赵无垠偷偷传去了多少秘密!难道……他们还异想天开的觉得孤会立亥儿为太子,待亥儿登上王位,他们便有希望进攻咸阳了?!”
“君上……您别为此事操心了,他们历经此事,哪里还敢再胡作非为,赵妃娘娘定是怕了,再也不敢了!”
“赵无垠是怕了,那月儿呢?可会怕了?”
嬴政甚是无奈
“她超脱常理的大胆才是孤最为害怕之事,行事如此鲁莽大胆,竟敢怀着孩子做这些!孤还真是开了眼了,她到底有没有为孩子考虑过!那也是孤的骨血!!”
“君上您消消气。”
李善全连忙说好话
“驻月姑娘也是想为君上解忧罢了,有些慌不择路了,也忘了计较后果。可奴才是看的出来的,姑娘是非常喜欢,非常在乎君上的。”
“哦?”
嬴政的眉眼稍稍舒展了几分
“你怎么看出的?”
李善全瞧嬴政脸色有所改善,连忙迎合
“寻常的娘娘,哪里会为了这些事亲力亲为,如此以身涉险呢,宫里的娘娘们都养尊处优,过着舒舒坦坦的日子,都快忘了这样的好日子可是君上给的,可是您瞧姑娘,还记得君上的难处君上的烦恼,还能想着为君上解决这些麻烦,这,怎能不是喜欢,不是在乎呢?”
嬴政冷笑了声,可嘴角却仍止不住上扬
“奴才瞧着姑娘对君上的感情是万般深刻的,可以为了君上好而舍掉自己的性命,姑娘是多么聪明的人呐,哪里不知其中危险,可还是一往无前,奴才,奴才还真是有些感动呢!”
说罢,李善全还擦了擦眼泪,惹得嬴政连连摇头
“好了好了,再说孤便怀疑你收了她的好处来做这个说客了!”
嬴政一抬眼又问
“孤禁足月儿两个月,你觉得孤要不要去看她?”
“哎哟君上,您可得去看看呀,姑娘一个人怀着孩子,这还是初次有孩子,这怎么能不去看呢?”
“去看了不会叫她觉得孤已经放过她了吧?她气焰岂不是更嚣张了?!”
“怎会呢!”
李善全和颜悦色地劝道
“姑娘又非恃宠而骄之人,君上您瞧……若是旁人怀了君上的孩子,定是要名分地位,可姑娘从来没开过这口啊!哪里是这样的人呢。”
驻月这会儿躺在床上小憩,虽说是闭着眼,可脑子还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