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协的眼神与嬴政一模一样,这股令人窒息的阴鸷叫李善全胆寒三分,恐言多有失,只能缩了缩头退下。
两人往亭子走去,赵协犹豫片刻,便扶上了驻月的腰。
“秦宫如何?”
如何?
驻月一愣,点点头
“挺好的。”
“身子可有好些了?”
驻月望向身边国君,再度点点头
“已经无碍了,这么多御医给我诊治,早就好了。”
两人在亭子坐下,望着临凤园的点点红枫,驻月笑道
“这个园子一年四季都有景可看,这会儿虽是深秋,但有红枫点缀也不觉寂寥啊。”
赵协看着身边女子,这想要捉弄嬴政和驻月的心思越来越高,他暗自笑了笑,又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回了秦宫后便难得独处,你,你可有想孤了?”
此话一出,驻月蹙眉不解,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向赵协
“君上,我们在雍城也不是天天独处啊!您在雍城的日子也时常接见百官,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您身边的。您这会儿……为何突然说这些肉麻的话?”
赵协忽抓过驻月的手,又深情款款地诉说
“可是孤总想与你待在一块儿,最好无时无刻都在一块儿。”
“君上……”
驻月觉得眼前的嬴政有几分陌生,从前的国君虽会说些肉麻之语,可都是私底下说的,也不会说如此浅薄之语,这会儿……这大白天的,又是在外,怎么就开始骚话连篇了?
“您还得处理国事呢,怎么可以天天和我在一块儿,我寻常便在章台宫,您若想见,我自然会来。”
驻月扯着抹尴尬的笑意又问
“您今天怎么了?可是遇上难事了?”
赵协望着眼前的女子,见她模样可爱,似乎也未发现自己是假,见她双唇粉嫩诱人,这会儿大着胆子抓过驻月的手,便想吻下去。
驻月见今日的君王不像寻常,在这高处的亭子里便想寻亲密,见他的脸越靠越近,这心里越发觉得怪异,当赵协的双唇要碰到驻月时,谁知她一把推开了他!
“君上……”
驻月立马缩回手。
“外头不能这些,不成体统!”
被推开的赵协犯懵了,这两人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怎么就能拒绝自己的吻呢?难道……她发现了?!
“我该走了,还有事等我呢!”
驻月不知缘由,只觉得这会儿与国君相处十分不适,隐隐觉得怪异,国君的示好自己不讨厌,这这会儿……他的爱意却令自己有几分不悦。
为什么会不悦呢?
驻月埋头跑过,李善全喊都喊不住,恐赵协这厮惹了她生气,又见赵协慢慢悠悠从亭子下来,笑的似意犹未尽
“你,你不该捉弄她!若是叫君上知晓,你定会受罚!”
“无碍的,我方才什么也未做。”
赵协笑了笑,看着驻月越跑越远,心头也不免疑惑了几分
难道……她真的发现了?
临了夜,驻月去伺候嬴政用晚膳,见他伏在桌边批阅奏章。
“君上……”
她怯怯地唤了声。
“恩……”
嬴政只应了声,连头也未抬起。
这白天国君跟发情一样,这会儿又正常了,驻月觉得奇怪,忍不住凑近了观察。
鼻子眼睛都好好的,脸上也没沾奇怪的东西,看着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