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恢复正常了!”
井田惠将袖子捋上胳膊,血管渐渐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这几人怎么办,他们的身体受到的灵力侵蚀程度,已经不是我能救治的了。”
井田惠将藤泽几人放下,收回了贴在他们身上的浮空符,并将符咒整齐地码好放入包中。
“我负责找人来送他们去医院吧。”白石溪给渡边警官打去电话,将事情来龙去脉给对方叙述了一遍。
这所废校的封印松动了,官方在找到合适人选来加固封印之前,必须在外边拉一根警戒线了。
也免得再有像藤泽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冒然进入,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两辆警车带着一辆救护车闪着灯光前来。
白石溪上前与渡边澈打了招呼,“渡边叔,又大半夜麻烦你跑一趟,辛苦了。”
渡边澈递给白石溪一瓶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你小子这三个月可给我提供了不少业绩啊,我都快升职了。”
“要升官了?那感情好,以后我也是有人脉的人了!”白石溪笑着回应。
“哼,你师父和我说了,让我盯着你点,别总是往危险的地方跑。你说你,伤都没好就急着出院。”
“出院没一天,又给我整了这么一出!”
“你小子,小心我给你师父告状哈。”
渡边澈拿出手机,屏幕里是桃一郎给他发的消息。
“别嘛叔,下次你来酒吧,我请你喝酒。”白石溪讪笑。
“好,说好了啊,不许反悔,我要喝你亲自调的!”渡边澈一听到能免费喝酒,眼睛亮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白石溪穿回外套,僧里僧气地双手合十,低头念叨一句。
“啊,原来你是和尚?”井田惠在旁偷听许久,惊讶出声。
“嗯,很难猜吗?”白石溪掌心摸了摸头顶,这被烧掉的头发不知何时才能长回来。
总不能,不长了吧?!
“可你好像没用过佛法呀?”井田惠疑惑,“佛法对怨灵的杀伤效果是很强的,你也不需要打得那么辛苦了。”
“我不会。”
“啊?”
人员交接很快完成,渡边澈将昏迷的五人抬上车,带着受伤的苍前往了医院。
井田姐弟回学校将摔碎的手机捡起,向白石溪道了谢,步行远去。
羽生弥子拒绝了渡边澈让警车送他们回去的邀请,拉着白石溪的袖子往电车站台走去。
警笛的鸣叫变得模糊而遥远,鞋子踩过杂草的窸窣声被夜色埋没。
今夜人影绰绰、热闹非凡的校园因活人的离去再次变得幽静,只余下夜风轻轻拂过野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夜,依旧深沉;人,各奔东西。
那爬满青苔的学校大门孤零零地伫立着,像老旧的灯泡,滋啦几下,再次亮起幽光。
幽光后,本该破碎的石碑静静立在入校门后不远处。
上面篆刻的字迹几乎全部清空,只留下了一人的名字。
白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