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哭笑不得地询问。
“他不敢不给!”
李川冷冷地哼了一声,解释道:“当前对他而言,正处于至关重要的时刻!他不会为了区区二十万两银子而拿太子之位来与我较量。”
“区区二十万两银子?你也真敢开口!”
林婉儿无言以对,说道:“你已经从他那里骗取了多少银两了?他还能再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来吗?”
区区二十万两?
在离阳王朝,又有多少人能轻易拿出二十万两银子?
即便李闵名下的产业众多,这二十万两银子也定会让他心痛不已。
李闵已被李川骗取了大量银两,早已到了元气大伤的地步。
事实上,李闵确实已被李川榨取得元气大伤。
尽管他产业众多,但开销同样巨大。
每日需四处打点,迎来送往,府中的开销极为庞大。
尤其是近期频繁被李川欺骗,李川大婚之时,他还曾大出血一次。
回到家中,叫来管家取来账本一看,李闵才发现府中竟只剩下不到二十万两银子了!
自己的家底,竟被这老八掏空了!
李闵气愤至极,差点当场吐血。
强压怒火后,李闵让管家将八万多两的银票全部交给自己,至于那些现银,则绝不能动。
深夜携带大量现银前往李川家中,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发现,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李闵匆忙赶往宰相府上借钱。
“你为何需要如此众多的银票?”
刘罗锅眉头紧锁,严肃地问道。
李闵面露无奈,只得将李川以血书相要挟之事和盘托出,并愤怒地咒骂道:“此人实在狡猾至极,表面忠厚老实、胆小怕事,实则阴险狡诈!”
听完李闵的话后,刘罗锅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刘罗锅沉声说道:“当前正值关键时刻,我们不可轻举妄动!那二十万两银子,便给他吧!只要能取回血书即可!”
“我也是如此打算,只是这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
李闵咬牙切齿,满脸怒容地说道:“仅仅一夜之间,我便被这混蛋骗去了三十万两银子!”
“小不忍则乱大谋!”
刘罗锅虽然同样愤慨,但仍尽力安抚李闵,说道:“现在,没有什么比争夺太子之位更为重要!一旦登上太子之位,即便他逃到雁门关,我们也有诸多手段对付他!”
“我真想亲手宰了这混蛋!”
李闵仍然愤恨难平。
“这种想法还是打消了吧。”
刘罗锅轻轻摇头,随后又冷笑一声,说道:“只要你登上太子之位,还愁镇守雁门关的单延圭不效忠于你吗?”
嗯?
李闵微微一怔。
单延圭?
对啊!
只要自己登上太子之位,自然有的是办法拉拢单延圭!
只要单延圭成为自己的人,李川即便逃到雁门关又能怎样?
对啊!
这个方法妙啊!
李闵眼前骤然一亮,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必定要让那卑鄙之徒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那些都是后续之事。”
刘罗锅冷笑道:“当前最紧要的是那封血书。”
“明白!”
李闵应声点头。
接过刘罗锅递来的银票后,李闵立刻离开了宰相府,急匆匆地赶往李川的王府。
卑鄙之徒!
就凭你,也妄图与我较量?
先让你得意片刻吧!
你之后有痛哭流涕的时候!
待到那时,即便你跪倒在我面前恳求我,也是徒劳无益的!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李闵心中积压的怒火仿佛得到了宣泄,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
然而,那笑容却显得异常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