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来这里是和你谈谈关于北境大军如何抵御兰尼斯特军的问题。你知道的，兰尼斯特军，最令人忌惮的，是那位在凯岩城的老狮子。”霍兰脸上写满了凝重，认真地对卢斯说。

“那头老狮子？别人怕他，我可不怕。”卢斯用平缓的语气说着，目光中充满了自信。

“今天，通过陛下的安排，我大概能够猜测出他的一些军事布置。我守住北境屏障，而你负责对上泰温，至于陛下则是率军奇袭围困奔流城的兰尼斯特军......”霍兰肃穆着脸说。

“我知道......我也猜出来了。对上泰温，我并不担心，唯一的忧虑是一万人有点偏少，但人数的问题，我会在对上泰温那头狮子的时候解决的。”卢斯回道。

“我会劝说陛下，让你在与狮子家作战时，联络山地氏族，让他们加入你们。这样的话，当你率兵攻入西境时，可以让他们帮助你们。”霍兰说。

“那我是不是应该要对你说声谢谢？”卢斯问。

霍兰摆手，“不必了，当然，如果你能击败那头老狮子率领的兰尼斯特大军，当陛下攻占君临时，我会联络其他的封臣们推举你为陛下的御前首相。”

“这算是什么？交易？还是承诺？陛下知道这事情吗？”卢斯眯着眼问。

“这是基于我们同为北境人的情谊，也算是我对你的承诺。”霍兰答道。

“陛下知道你这么为他的北境考虑吗？”卢斯说。

“不，是我们的北境。当然，也是陛下的北境。”霍兰面露真诚的神色，看向卢斯说。

听到霍兰的话，卢斯心绪很复杂，“黎德，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霍兰一怔，又释然，“是吗？同为北境之人，又都是史塔克的封臣，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你刚刚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但是，我想说的是，陛下可能不会按照你想的做。而且，比起我来，他更愿意信任你。”卢斯大有深意地看着霍兰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会尽我所能按照我想的去做。陛下那边如果不同意，凯特琳太后那边，我想她会帮忙的，至少我相信自己能说服她。”霍兰面露微笑，目光中表露出极大的自信。

“那么......我们这算是达成共识？”卢斯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霍兰点了点头。

他起身准备离去，在踏出大帐时，说：“多米利克·波顿虽然死了，但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虽然是私生子，如果我是你，我会将他亲自送到陛下面前，作为陛下的侍从，打消陛下和凯特琳太后她们心中的疑虑。”

“是的，他叫拉姆斯·雪诺，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至少等我将他带到恐怖堡并认定他为自己非正式的继承人之后。”卢斯苍白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温柔。

“下一次看到他，应该是拉姆斯.波顿了。”霍兰说完后，便离开了大帐。

卢斯坐在长椅上，回想起多米利克·波顿死于“胃病”，脸上有些阴沉。

多米利克很安静，但多才多艺，他精通历史，擅长竖琴和骑马，就像生在马鞍上一样。

可是这样的他，他一直希望有个兄弟，当他知道有个庶出兄弟后，就想找到他，卢斯竭力阻止。

多米利克在这次拜访后，很快因为内疾死去了。

而他，也因此只有拉姆斯一个儿子。

可是，卢斯怎么会相信这件事？

毕竟，在拜访之前，多米利克是那样健康，任谁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疾病。

他是绝不可能有什么内疾的！

卢斯的目光有些阴郁，口中喃喃道：“如果弑亲者将遭天谴，那父亲的一个儿子杀死了另一个，他该怎么做？”

此时，卢斯的眼睛看上去很像冰，多米利克的死，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否哭过。

如果有的话，或许，那流出的也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