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待的时间长了,每天在这小村子里教书,记忆中城市的轮廓逐渐变得模糊,连带着那些过往,快要被遗忘的干净。
闲着没事做的时候,我会提着桶颜料,给学校的围墙画画。
有次老校长路过,皱着眉头停下来,双手负在身后,目光落在这面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墙上,打量了好一会儿。
我以为他要借机挑我的刺。
哪成想这老头只是点点头,说了一句“画的不错”就走了。
我断断续续的画了两个月,终于完成了这项改造工程,原本破旧的围墙焕然一新,学校也看起来更有活力了。
林祁经常打电话给我,问我在这里的情况。
他还告诉我,他在校研发的一款AI产品,被一家大公司看中以三十万左右的价格收购了,准备用这笔钱当本金,现在就开始创业。
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很支持他。
二三十岁是最合适拼搏闯荡的年纪,我相信林祁一定能有所作为。
每隔几天,我会发一条朋友圈,用这种方式来告诉那些关心我的人,我现在的生活很好。
我没把沈照溪的好友删掉。
这代表,我能看见她发的照片。
沈照溪在英国LSE读完一年制的管理学硕士后,没有选择回国,而是留在了当地的一家知名企业工作。
看样子,现在在国外过的很不错。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想了想,把朋友圈状态设置成“不看她”。
最近一段时间,老校长格外的倒霉,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只能杵着拐杖走路。
每天还要拖着这副半残的身子给学生上课。
我们几个人老师看不下去,摁着他在家里休息,帮忙分担了课程,让等腿好些了再回去上课。
这老头还不肯领情,“林老师,你教一个英语的,懂什么数学,这课还得我回去上。”
这话让我很不服气。
诚然,我的数学水平不高,但是教十几个小学生还是没问题的。再加上之前给许茜做家教,也积累了一些经验。
“怎么不能教了?您就放心在家躺着吧,有我们几个给您代课呢。”
这样一来,我一天得站着上六节课。
讲课讲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好在这种忙碌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周后,老校长就回来上课了,虽然腿脚还是有点不利索,但大体上已经无碍。
在生活的闲暇之余,我有时会思考“爱”这个字眼。
其实,我很明白我想要是什么样的爱。
我想要的爱,纯粹,热烈,义无反顾,
最好炙热得像一把火,能将我哀伤的心,我千疮百孔的灵魂,和我过往二十多年人生中的晦暗全部点燃。
沈照溪给不了我。
同样,我也给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