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因缘际会(1 / 2)明末封疆首页

“老爷,已经送张道长出门了。您说这么大雨,道长怎么也不歇歇脚再走呢?他难得来府上一次,若是同老爷您叙叙旧那有多好啊!这来去的也太过匆忙了。”

魏府的管家魏六小心的向魏兴周说道。

这魏六安自小就是魏兴周的的书童,二人的关系早已经超越了主仆,因此说起话来多了几分随意。

魏兴周站在厅堂的大门旁边,注视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缓缓说道:

“张道长如此形色匆匆,我也很意外。”

顿了半晌,魏兴周略带忧虑的继续道:

“如今天下流民四起,正是各路妖孽横行之时。还望祖宗保佑我魏家平安无事!”

又是一声惊雷响过,窗外的雨更大了。

连续近半个月的雨天终于是过去了,入夜时分魏渊见天空已然放晴,看着漫天繁星,预感明天将会是一个大晴天。于是便早早睡下,为第二天的晨练做准备。每天清晨起来跑步到南郊的校场,是魏渊来到明朝后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零星的亮光,魏渊便早早起来在院子中进行着压腿、纵跳等一系列准备运动,呼吸着清晨被雨水洗涤过的、凉丝丝的空气。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伺候魏渊起居的丫鬟月娥也早早的起床梳洗,看到少爷起来后她立刻将几个负责伺候少爷的男佣人也统统叫醒,魏府的后院亮起了零星的烛光。

由于已经习惯了三少爷早起,这几个小家丁有的靠在厅堂的柱子旁,有的伏在庭院的是桌子上,趁着公子做“准备活动”的时间他们好再眯一会。、

这些人虽然对于魏渊的早起心里有很大的怨言,可由于他们都是些平日里在魏府里不受待见、被欺负的老实人,魏渊善待他们的态度令这些人大为感动。

其实魏渊是不要求他们每天早起跟随的,可由于当今世道流寇横行,外面也不太平安生,所以老爷魏兴周严令公子们出行身边必须要有男佣人跟随保护。

这些人也是没有办法,平日里只能祈祷少爷晨练时能够晚起一些好让自己能睡个懒觉。不断的雨水天气已经让晨练中断了半月之久,这三个守着少爷的男家丁由于甚是困倦竟又不知不觉的睡了起来。

“你们怎么还在睡觉,少爷已经出门了!”

伺候魏渊的丫鬟月娥惊呼了起来。

三个家丁被猛地惊醒了,他们慌忙擦掉嘴边的口水,急急忙忙的往后门赶去,有个家丁一时没有看清转身就撞到了柱子上,可他也顾不上疼了!

伴着月娥带有怒气的责备之声,三个人风一样的从后门追了出去,此时平秋香的第一声鸡鸣才刚刚响起。

魏渊一边晨跑一边感叹着这幅好身骨。虽说前世他自认为小伙也是帅呆了的类型,可如今的相貌那是标准的英武类型。一看就是正面人物,在加上魏渊那骨子里带的几分邪气。亦正亦邪的感觉令他很是喜欢。

再看身材,180CM以上的身高绝对的挺拔;要知道在明代平均身高165的情况下,魏渊现在的身材绝对可以算的上是高大威猛。

可由于这副身体之前的主人实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儒生,而且缺乏锻炼,骨子里透出的虚让魏渊很不适应。

于是从他来到明朝后的第一天起便坚持每天早晚锻炼,天天的又是趟又是卧的;魏渊的这一怪异行为刚开始让照顾他的佣人丫鬟们很是头疼。

虽然知道这位少爷曾经裸奔过,但每天看着魏渊像发疯似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们很很是担忧。当然魏渊不会跟他们解释什么是“俯卧撑”什么是“仰卧起坐”,哪个动作练腹肌,哪个动作增强腿部肌肉。

时间一长丫鬟佣人们也就习惯了,只当少爷是在习武健身。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魏渊已经练出了一身的腱子肉,拥有了一副让自己基本满意的身材。晨跑是魏渊一天运动的开始。

平秋乡田间小路上,魏渊身后的三个家丁被累的气喘吁吁。

“少爷等等我们啊!”

“我们实在是跟不上了啊!”

魏渊停下来看着这三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家丁。

“都说了不用你们这群菜货跟着了,你们跟着还影响我的速度。”

这三个人也顾不上答话,光顾着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魏渊想了想,干跑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喊道:

“一会儿我在南郊校场的河边等着你们,第一个跑到的赏钱一贯,第二的不赏不罚,跑最后的罚钱一贯。”

魏渊抛下这句话后继续朝前跑了起来。这三名家丁面面相觑,突然一名家丁猛窜了出去,伴随着一阵咒骂和呼喊声,三个人疯一样的追着魏渊跑去。即使如此魏渊仍旧他们远远的甩下了。

魏渊在河边做着深呼吸,清凉纯净的空气让他感觉整个胸腔都被净化了。他准备休息一下后再在河边做一些热身运动。晨起的空中飘着薄雾,河边的雾气更甚一些。映着河岸旁的十字坡,很有一种“晨雾遮远山”的意境。

这才是真正的雾啊!魏渊深吸了一口气,身边萦绕着的雾水被魏渊大口大口的吸入胸腔,夹杂着清晨的芬芳和泥土的气息,其味道远非后世那被污染的雾霾可比。魏渊沉浸在了古朴环境的渲染之中。正当他准备起身开始热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

“魏渊公子好雅兴。”

魏渊一回神,猛地回头瞧看,只见自己的右侧河岸旁边站在一位老者,他不由得心中一惊。这老者站在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自己却毫无察觉,可见这老者身上是有功夫的。

老者脚踏十方棉布,身着青衣道袍,眼神中一股沉稳,轻轻的捋着银须看着魏渊。

魏渊只觉得老者有些眼熟。

“你是?前几日来家里的老道?”

“哈哈!魏渊公子好记性,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老道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异常洪亮。

“什么叫可以是?这老道总是爱搞些玄而又玄的话出来忽悠人。”

魏渊心里想着,但嘴上倒还客气。

“道长找我有事吧。”

“你总不可能是大早起来河边跳广场舞的吧。”

魏渊在心里暗暗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