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等想出应对的法子再说。
今日在路上耽误了时间,看样子后山去不成了,林念殊带着姐妹两人直接回村了。
才走到自家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围了很多人,议论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几个妇女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八卦的神情;
男人们则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偶尔抬头望向院内,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
孩子们更是兴奋,挤来挤去,试图从大人的缝隙中窥见院内的情景。
林念殊眉头微皱,加快了脚步,想要一探究竟。
村里人这时也发现了林念殊,马上就有多嘴的婆子上前说道:“强子家的(原主的丈夫叫方强子),听说你们家里遭贼了!”
什么?
林念殊心下一惊,方家都一贫如洗,竟还有贼人惦记?
她快步穿过人群,进入院子里面,就看见赵翠红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瘫坐在院子中央的泥土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尘土飞扬。
她一边哭嚎,一边断断续续地喊道:“我的钱啊!我的命根子啊!怎么就被偷了呢!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声音尖锐而凄凉,回荡在小小的院落里。
村里的婆子、婶子们都在七嘴八舌地安慰着赵翠红。
“茂河他娘,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行?”
“家里都找遍了吗?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给忘记了?”
“是不是你家柱子拿了,没给你说?”
赵翠红突然停止了哭嚎,满脸愤怒地抬起头,双眼如炬地盯着刚走进院子的林念殊,手指颤抖地指向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是她!肯定是她拿的!肯定是她趁我不在家,偷偷溜进来偷了我家钱的!”
说着,赵翠红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向林念殊。
林念殊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看见赵翠红一脸气愤的样子,连忙侧身躲闪开来,赵翠红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赵翠红,你刚才说什么?说我偷了你的钱?”
赵翠红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双眼圆睁,仿佛要将林念殊生吞活剥一般。
“你少装蒜!前日你直接踢开屋门,不是你还会有谁?”
赵翠红的话语中充满了笃定,四周的村民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声音虽小却如潮水般涌动。
“这强子家的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会干出这等事来。”
“是啊,柱子家本就穷得叮当响,那点儿钱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林念殊冷笑了一下,扫了一眼到底是哪家多舌妇在乱嚼舌根,记住那几人以后,再转头看向赵翠红。
“老娘那日踹你的门,你心里没得数嗦?还不是你个婆娘把家里头那点口粮藏到你屋里切了,我不踹,你舍得拿出来吗?”
说着,林念殊双手一摊,眼神里满是不屑,周围的村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看得一愣一愣的,院子里顿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