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和解(2 / 2)小马宝莉:逝罪首页

“小暮!我和韵律有孩子了!”

柔光和暮光听到后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她们看了看银甲,又看了看韵律,最后看了看彼此,房间里沉默了下,然后爆发出喜悦的欢呼声。

“我哥哥要有宝宝?”

“我儿子有孩子了?”

“那就是说我要当姑姑了!”

“那我就是奶奶了!”

“他们有孩子啦!”

“他们有孩子啦!”

暮光和柔光激动地抱在一起,同时嘴里一遍遍重复着她们的欢呼,“他们有孩子啦!”……

夜光和她们比还算比较能克制住自己喜悦,但现在也情不自禁地留下眼泪,他走到银甲身边,先是握住他的蹄,后来干脆把他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聂克斯在他们中间穿来穿去,想到自己会有一个表弟或则表妹,就像小萍花和芭布斯一样,她已经开始盘算可以怎样地一起玩耍。

所有马都沉浸在喜悦当中,而韵律则平静地躺着床上笑着看着闹腾的马群。他们的声音几乎传遍这个城堡。

“韵律有宝宝啦!”

~~~

“你听到了吗?好像说谁有孩子了。”

听到快门的问题专栏从床上坐起来,在他状况稳定后他就被送到这个房间里疗养,不过这个消息都快门转告他的,据说他昏迷了好久,做了别的马一辈子都做不完的噩梦,等他醒来时就躺在这里了,然后就看见快门被侍卫送进来。

“我只听到有个告密者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专栏重新躺下,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快门朝他翻了个白眼,伸展了下久坐的身子,他刚才一直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这个房间里除了那张专栏供躺着床以外只留给他这把椅子),一遍遍地看着唯一留下的杂志。这里防卫森严,连他去上个厕所都有守卫陪同,除了每隔一段时间进来检查专栏的护士外还没有马进来过。

门外一阵马蹄声引得他放下杂志,向门口看去。一位全副武装的天马卫兵,从身材上看是位女兵,伴随金属的碰撞声,她摘下头盔,失去附在头盔上的魔法,她的毛色渐渐地变成淡棕色,鬃毛也表露出她原本的麦穗般的金色。

“外面有什么新闻吗,痕晰?”快门起身向着他搭档的妹妹走去。

“是指关于你们两条咸鱼的吗?”她没对他们掩饰什么,直接说道,“好消息是聂克斯在昨天晚上被找到了,但目前还没有马去问过暮光闪闪、银甲闪闪王子或者米娅摩-韵律公主对本次事件的态度,但就算他们打算放你们一马,还有一大堆的指控等着你们。”

她展开一边的翅膀,拿出底下夹着的文件,摔在快门脸上,“你们被指控非法闯入皇宫,攻击守卫,蓄意破坏,这还只是一部分。还有来自火车站的,有报告称有守卫被疑是你们两个的马埋在雪里丢失了钥匙。”

“那我的律师呢?”专栏躺着床上淡定地问,“我有申辩的权力。”

“当然是请好了,他一开始就来接手这个案件,但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认为你们直接认罪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查的越深你们麻烦越大。待会开庭——”

“就会真相大白,”专栏猛地坐起来,“所有马都会知道真相,噩梦之月还活着,还在自由自在地游荡,那个相机里有我的证据,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真的要把这些留给媒体来嚼舌头吗?”快门问他,“你就这么执着吗?这样的话我们指不定要在监狱里捡一辈子的肥皂,或者直接被流放。”

“当陪审团们知道公主在对他们说谎时他们不会对我们袖手旁观的。”

“你的陪审团是没有指望了,专栏,这是推事审理,而且主审就赛拉斯蒂娅公主,她把参与马选控制在部分上层官员内,所有的陪审都站在她这边。”

“不,她那是独裁专制(译:小马国本来就是独裁啊)。”他气愤地挣扎下床,但却疼的重新躺下,他的伤还远未痊愈,“她不能这么做,所有马都有知道的权力。”

“当然,我们也向她提出这点,”痕晰走到自己哥哥床边,蹄搭在他肩上,“她表示赞同,所以让我来找你们。”

快门从她身边钻出来,充满希望地看着她,“公主殿下是怎么说的?”

“露娜公主愿意与我们做个交易,这是你们两个唯一的希望。”

“我们绝不会向她——”

“住口,专栏!”快门喝住他,重新满怀希望地对痕晰说,“快,继续说。”

“快门啊,你只要在法庭是认罪,公主们会把你在皇宫里的事一笔勾销,虽然火车站的是帮不上忙,但相比之下那些只是小意思,最多罚个款,社区服务几次,不用蹲监狱。”

“行行行,我认罪!”快门大喊,“啊,我认罪啦,我有罪!”

“你个软蛋——”

“行了,专栏,他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她打断他的粗鄙之语,“那么你呢?想要听听她们给你的待遇吗?”

“哼,我的待遇?”他加重语气,“我要认罪吗?我要去街上扫地吗?”

“一份冬山精神病院开出的精神病证明,顺便让你呆在那儿疗养。”

“什么!她们还要把我送到疯马厩?”他吼道,“我还没疯,我就和正常的小马国公民没有两样,她不该被信任,她会卷土重来的,她——”

“难道你还想去监狱不成!”她顾不上他的伤势夹着他的肩粗暴地将他拽起,也吼了回去,“难道你真的想当烈士吗?就为了个自己相信的理由?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想想你让谁陷入了危险,等待你的只有监狱,或者更糟的。虽然是个精神病院,但至少它能让你有个翻身的机会,就算无法给你自由,这好歹比监狱的条件好。”

“我不去精神病院,我不是疯子,我还没——”

“我知道,”她捏着她哥哥的肩膀,带着哭腔,“我当然知道,但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一切都会更糟,公主们之所以给你这个机会,是不想你这辈子就这样玩完。所以,接受吧,就当为了我。”

他咬紧牙,屏住呼吸,他想避开她噙着泪水的眼睛,但却做不到,最后,他放弃抵抗,平静地说,“行,为了你。”

“谢谢,”她帮着他重新躺下,“你只要记得表现出你对自己罪行的忏悔,明天会有一只小马来接你,现在好好休息吧。哦,对了,快门,你可以出去了,门口的侍卫会给你上个魔法枷锁,使你不能离开中心城,但你可以回家,公主们考虑到你的家庭还在等你回家过节,这个晚上允许你回家与家马度过今年同心节的最后一天,明天早上9点前要回到这里,只能早,不能迟,明白了吗?”

快门向她坚定地点头,“明白。”

“行,你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和我哥谈谈。”

快门很识相地出去了,留下他们俩在房间里,痕晰把椅子拖到床边坐下,而专栏则一言不发地盯着天花板,就像她没来前那样。沉默了一会,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专栏,你最近有做噩梦吗?”

~~~

既然韵律已经脱离了危险,众马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医务室影响韵律休息,都回到大厅继续未完的宴会,同时也把好消息传遍整个大厅,听到消息的马群都想去医务室祝福这对他们尊敬的夫妻,好在赛拉斯蒂娅公主及时出现,以几句简短而不失礼貌的话劝回激动的马群,才让宴会得以继续。马群继续唱着跳着,笑着与亲戚朋友交谈,时不时的爆出些无序无恶意的玩笑,让宴会不太单调。

天色渐晚,马群们留下来吃完晚餐,也都纷纷回家,要把同心节最后的几个小时留给自己和家庭。韵律也在御医的陪同下和暮光他们一起回家。不久,就只剩下露娜和赛拉斯蒂娅还呆在大厅中。

“耶啊啊!”

其实,除了她们还有另外一位还留在这里,无序骑在一颗节日树上,把树干压弯,伴随这他的口令,周围的家具杂物都活了过来,聚在他身边开始了狂欢,这种纯粹、毫无意义的狂乱让他很是享受,整个宴会上的压抑在这时都释放出来,他胯下的树干像疯了的野马一样上下舞动,把他甩了出去,就落在她们面前。

“啊,就差一点,看来我是成不了马术大师了。”他躺在地上说道。

“竟然还有什么是混沌之灵不会的吗?”露娜笑着说。

“啊,你们来了,”他看向她们,但还是躺着,“如果我真的能让它们的听话的话,我早就是明星啦,毕竟这就是混乱。”

“看来你还是喜欢这样,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赛拉斯蒂娅公主也走上来。

“那是,还是你懂我啊,毕竟这种束手束脚的宴会怎么能让我感到满足呢?”他旋转起身,“怎么,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这里就让我在闹腾一会吧,反正没有别的马。”

“行啊,随你,不过我们还有件事要问问你,那一箱槲寄生是你弄来的吗?”赛拉斯蒂娅问他。

“槲寄生?你是想和我在槲寄生下来个浪漫的接吻吗?”无序笑着说。

“我只是在意那些小家伙们的槲寄生哪来的,它们可让韵律吃足了苦头呢,怎么,你不知道?”

“当然知道,但赛拉斯蒂娅,你要知道不是每一件坏事都是因为混乱,既然是这么隆重的宴会,当然少不了浪漫的气息,毕竟各有所需嘛,我就是放在那里,那些小姑娘自己找到的,我可没告诉她们,不过我可没错过那个精彩镜头,看到小姑娘们发现韵律对槲寄生过敏的那一刻的表情,可把我乐坏了,当初忘了拍照,不过你可以看这个。”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蹩脚的画,除了可以分辨出聂克斯她们四马,看不出别的什么了。

“殿下,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把晚餐送到了阳台,还有什么指示?”

赛拉斯蒂娅和露娜看着身后向她们行礼的公马,点头笑道,“行了,多谢,我们一会就过去。”

那马随后便转身离开,无序也听到他们的对话,等他走开,无序故作悲伤,“看来你们还有事情,老夫不能打扰你们的二马世界,我还是到别处去找点乐子吧。”说罢,停下狂欢的家具,作势要走。

“呵呵,无序,其实我们还想邀请你一起来。”露娜听了笑他。

听到她的话,无序在空中僵住,像是一张纸片,被风一吹哗地转过来,“我没有听错吧,你们居然会主动邀请我,我可是无序,而你们竟然指望和我一起。”

“今天可是同心节呀,无序,我想我们可以放下过往,”露娜靠到她姐姐身上,“你说是吧,姐姐?”

“对啊,”赛拉斯蒂娅也把脖子往露娜身上靠去,“小蝶说你能成为她的朋友,也一定能和我们相处,而且我们还让厨师烧了你最喜欢的甜点。”

“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什么?”无序用自己蛇形的身子围住她们。

“他当然不知道,所以我们让他随便烧,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看看会有什么惊喜。”

无序笑了,爪子抓在她们俩的肩上,把她们抱紧,“哇,你们真是太懂如何迎接混沌之灵了,我本想在城外找个地方叫上我的朋友过节,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这么说,你要来咯。”

“不全是,但今天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毕竟小蝶和我说接受,是友谊的开始。”

“哈哈哈,这话真不敢想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哼……”

~~~

夜深了,大部分的小马已经入睡,韵律同意让银甲回房间睡,但后者选择睡在地板上,完全是出于他想让韵律可以休息的更好。暮光闪闪的朋友们则呆在城堡,赛拉斯蒂娅公主不介意多留出几件房让她们和远道而来的家庭休息。而她则坐到书案前,拿起她崭新的笔与墨,抽出一张空白的卷轴,既然一切已经告一段落,她也该完成自己的报告。

敬爱的赛拉斯蒂娅公主:

这个同心节,我学到了……

什么东西落在她的窗户上,她抬起头,看到菲洛米娜在窗外看着她,外面一片漆黑,凤凰的羽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她打开窗让它进来,它松开爪,丢下两封卷轴,然后在一道火光中消失不见。其中一封卷轴上打着赛拉斯蒂娅的徽记,而另一封,则打着赛拉斯蒂娅天才独角兽学院的徽记。

她先打开了赛拉斯蒂娅的来信。

亲爱的暮光闪闪:

有位老朋友托我把那封信件交给你,我想你不会介意我让菲洛米娜送信而不是斯派克,我猜这么晚他应该已经睡着了,不想打扰他,也随便让菲洛米娜舒展下筋骨。

祝你同心节快乐。

诚挚的祝福

赛拉斯蒂娅公主

PS:等你碰到小蝶,请转告她我感谢她的提议,这个晚上意外的开心,马戏非常好看。

“马戏?这个时候那里还有马戏看啊。”她心生疑惑,情不自禁地轻声问道,但除了安静的夜,没有任何马来告诉她。她看向还有一封信,她有些好奇,那位“老朋友”究竟会是谁。

亲爱的暮光闪闪:

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写信来汇报我学到了什么,同为赛拉斯蒂娅的学生,我也曾像你一样周期性地给她写信,通常是关于我的课题,如你所见,我的特长在于创造新魔法,我常常花费数个礼拜来专研这些全新的体系,我坚信这些能让我的魔法造诣所有突破。

而现在,我想告诉你我所学到的,毕竟学习是不分年龄的。是马总会犯错,有时你会不小心碰倒一杯牛奶,有时你会撞到别马因为没有看路,而有时你会因为自己的不谨慎的魔法铸成大祸。

而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犯了错,这几个月里我一直在忏悔,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去弥补自己犯下的罪孽,错既出,则无力回头。的确,我无法弥补它,但这却不是因为我的无力。

因为这根本不需要弥补什么,它因错而生,却浑然天成。

那天聂克斯来到我的书房,她来问我这些魔法,包括你的血在魔法运行中的意义,她本指望血可以让你成为她的亲生母亲。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打破了她的幻想,还对她说了我不想这一切发生,我不想得到哪些碎片,我不想创造出她,我希望她能就此消失,而这,才是我犯下的错。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只是一只幼驹,就像我们曾经一样,她有着选择自己的机会,她本可以摆脱噩梦之月的恩怨过着自己的生活。

我在这里向她道歉,对于我向她说的那些,也感谢她,如果她没来找我,我恐怕还在糟蹋我自己,是她让我的生活重回正轨。

当然关于那魔法的事实不会改变,她不可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但还有另外的事,是她不知道,希望你能替我转告。她的血肉实际上是来自噩梦之月,她的身体就是噩梦之月,但也仅此而已,赛拉斯蒂娅打断了仪式,把她与噩梦之月的联系只停留在肉体上,她的灵魂,纯洁无暇,和任何一个新生儿一样。而你捡到了她,并收养她,在她的灵魂里留下了你的烙印,从她的灵魂深处,就把你视作母亲,从那一刻起我就应该放弃,即便她后来接受了噩梦之月的记忆,受到噩梦之月的情感影响,但这些已经无法改变她了,她的灵魂已经不可能接受噩梦之月。这也是为什么她最后被你说服。

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聂克斯就是聂克斯,她就是你的女儿,噩梦之月再也回不来了。所以,请放心的去爱她吧,也一定告诉她,她不必为此而悲伤,你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怎么说呢?你作为她的母亲,当之无愧。她应该为你感到骄傲,噩梦之月给了她很多,她的生命、她的肉体,以及一部分性格,但你给了她最重要的东西,爱,你对她的爱,她对这个世界的爱。

那么最后,我该总结一下我学到的:你无法预知一个错误会导致什么结果,它可能就是奇迹。

祝你和聂克斯及家庭能有个愉快的同心节,有一个快乐美好的新年。

诚挚地祝福

赛拉斯蒂娅天才独角兽学院院长

法汇

她把信放到桌上,这样明天早上就不会忘记,然后站起来,走到窗边,用蹄撑住头趴在窗台上看着寂静的街道,雪花在路灯的照耀下落下,良久,她微笑着留下几滴泪珠,在她来之前,她担心家里马会不接受聂克斯,而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没有担心的必要,除了聂克斯被接受让她高兴,还有韵律怀孕这个意外之喜。这个同心节也是完美结束了,也许中间有些插曲,但这只让聂克斯与他们家的联系更加紧密,也让这里充满了温情。

她转身看着床上熟睡的聂克斯和斯派克,夜很静,除了他们的呼吸声,她还能听到远方的歌声,像安眠曲催她入睡。

中心城的钟楼还在演奏着颂歌,在这同心节最后一天,连乐器们似乎也都格外卖力,响若闷雷,或是轻如私语,都彼此分明,但合奏出来的乐章却浑然一体,这是同心节的灵魂,是这一年最后完美的谢幕。

?心中友谊之火永不熄?

?熊熊燃烧我们将不再分离?

?或有争吵无须在意?

?唯有欢歌笑语才是真谛(才是真谛)?

?我们永远是朋友?

?友谊不止,直到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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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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