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就现在这样，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姬凌音心跳突突的，不敢再继续看顾缚卿，再看她真的受不了哈特软软。

就这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真的是软肋。

"凌音…音音姐姐…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山不就我，我自就山，顾缚卿偏着头，非要直视姬凌音，她躲闪，他就跟着回旋转头，就是要直勾勾地和她对视。

"嗳!"

姬凌音被他搞得烦了，嗳气一声，脸上红红的，她就是受不得顾缚卿这副可怜兮兮凌乱的美男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

"音音，你看看我…"

顾缚卿呢喃着，有些发痴的醉意，也有些小孩子上头的扭性，杠上了。

"看看看，你有什么好看的!"

姬凌音又气又羞，索性看他好了，视线就这样直直地落进顾缚卿的眸子里，烫的她心头一热又一跳的。

"凌音，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嗯?"

顾缚卿眼眸里一片苦楚和挣扎，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姬凌音才好，明知道她恨自己，但还是不由地一步步沉沦。

"痛苦?难受? 呵，可是你体会的这些，不足我心中的万分之一!"

姬凌音强忍着心头悸动，仍旧是恶语相向，但是分明她自己也不甚好受。

"凌音，我没法去劝解你什么，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可是凌音……我们得向前看不是吗？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别以那种方式折磨我好吗？……其他的打我骂我都可以。"

顾缚卿眉目痛苦，未经他人苦，就没有立场去劝解对方放下，他对姬凌音的遭受能够共情和感同身受，但感同身受也只是感同身受而已。

他永远也无法真正地体会到当年姬凌音所遭受的痛苦。

但是坏事已然发生，没有更改的可能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弥补。

顾缚卿就一直在弥补这一点，包括不惜和母亲决裂为代价，把袁尽烈弄进监狱里，还暗中调查了当年姬家倒台所参与的人员名单，他会替凌音一个个报复回去的。

人力能做的，顾缚卿一直在尝试，但是他接受不了姬凌音以感情来惩罚自己，就一个官鸣，已经足够让他发疯了。

要是凌音再喜欢其他男人，他顾缚卿真的要痛心黑化疯批了。

"以这种方式?什么方式?我正常和别人交流，在你眼里也是罪过?"

姬凌音感觉自己被泼了言语的屎盆子，难不成自己一和别的异性说话，就是勾搭对方?!

这想法也太龌龊了吧！

"凌音……你不喜欢官鸣了好不好？……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

你恨我就好好折磨我，打我，用鞭子抽我都行……我听你的话，你不要喜欢别…人…行吗？"

顾缚卿憋不住了，直接说明了，他接受不了姬凌音同时喜欢两个男人，而一想到她还可能喜欢其他男人，自己的心都要炸了。

这话已经足够卑躬屈膝了，而且还很受虐似的，有些卑微地请求。

爱使人低进尘埃。

"谁说我…!"

姬凌音皱眉不解，刚想反驳，忽然意识到，或许就让顾缚卿误会更好，这样他就会更痛苦，于是微微挑眉改口。

"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在顾缚卿眼里，这就是默认了，他顿时难以呼吸，单手钳制着姬凌音双手手腕也不觉下意识用力起来，惹得姬凌音轻呼一声。

"不是说爱我吗？你现在弄疼我了，我让你放手!"

姬凌音明晃晃以爱来威胁，微微眯着眼，一副恃宠而骄故意伤人的样子。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只喜欢我一个?"

顾缚卿在眼前猛地一黑，又清醒之后，回神似的松了手，他有些自责刚刚自己用力，查看了下姬凌音的手腕，再次把语气放的很低很低。

论强硬，凌音太倔了，顾缚卿拗不过她的性子，只好迂回服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