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帝上元节写咏史词的事情,被不少国子生抄写拿出来讨论流传,只是没人敢拿来卖钱,只有张家兄弟,借太后的势,才敢明目张胆做生意。
夏儒没有底气阻拦张家兄弟。
转身离开。
黄峤从国子监出来,自家马车停在路侧,戴着面纱的黄峨跟丫鬟坐在里面等候。
“拿到了。”黄峤扬起手中的几张纸,得意洋洋:“我就猜到,有生员会抄写下来,这世上没有兄长办不到的事。”
“兄长,拿来与我。”黄峨圆圆的眼睛完成月牙,伸手去接。
黄峤此刻却缩回手,眼里尽是精明跟得意:“峨,急什么,我要的东西呢。”
“呐,给你。”
黄峨拿出自己昨夜回家后填的诗词,郑重的道:“兄长可不许告诉他人是我做的,记住,不管何时。”
大明男子以文采扬名为荣,而姑娘家诗词闻名,跟男子混,会招致他人诟病。
黄峨就是以诗词出名为耻,她认为,这种名气,对于姑娘家是有伤风化的。
因此,平日里她做的诗词都是留着自己看,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跟自己夫君在房中讨论。
黄峤拿到自己要的词,检查后爽快的将自己抄写的咏史词交给黄峨。
“兄长,今日不知何故,长安大街人满为患,我们换条道走。”黄峨提议。
“看热闹。”黄峤道:“马车路过丽春院,我要去竞诗词,你直接回家。”
兄妹二人来到长安大街。
刘大夏已经回家,街上百姓议论纷纷,讨论着这件事。
黄峤喜欢热闹,还便让车夫去打听,得知事情经过,惊讶之余回到马车跟妹妹说起。
“刘总宪爬着出宫的,噢,西北安化王造反,陛下还让父亲跟陕西巡抚杨一清平乱。”
“希望父亲早日归来。”黄峨说完,注意力都在皇帝半个月前就言中西北安化王造反的事。
只是朝臣谨慎,认为皇帝是想出宫打仗,因此阻挠,没成想事情发生了。
黄峤心里疑惑,道:“这种事情或许只是凑巧被言中。”
“兄长,你也预测个事情给我看看,会不会凑巧说中。”黄峨看着兄长对什么都是猜疑不信的样,摇头说道。
“可能会。”黄峤摇头,我上我也行的错觉,是人类自古不变的乐观。
“陛下能,兄长不能。”黄峨分析道:“陛下精通边关重镇之事,其次陛下会识人,能够洞察周东和安惟学二人的虚伪,不是兄长三言两语便能比的呢,且朝臣过于谨慎而迂腐。”
“峨,看不起我是吧。”黄峤摇头:“陛下常私服出宫,当初杨学士他们很反对,为了陛下安危,可是陛下总是找战事为借口,天天想领兵打仗,很不妥。”
“偏见。”
黄峨道:“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皆能征惯战,何解?陛下只是想提笔可以治国,上马可安天下,有什么不妥,规矩还不都是你们定的。”
…………
刘瑾站在东暖阁,此刻有些两腿发软,前几天才安排人马收买山贼猎杀杨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