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董瑞鸢上半身前探，将脸凑近温阳，“温阳喜欢的女生又是什么样的？我都交了底了，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哦？”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吧。”

董瑞鸢看着温阳，等着他继续说，却没有下文。

董瑞鸢：“嗯？没了？”

“没了，就这一条。啊，当然随地吐痰什么的也在pass范围内就是了。”

“你和这个梗过不去了吗？”

“抱歉抱歉。”

“不过，陪伴啊……”

吃完饭，董瑞鸢便与温阳分开，回寝室休息。温阳也提前去了下午上课的教室小憩。

晚上，柳依家。

温阳：“如何，高三的节奏还适应吗？”

柳依：“我还能不适应吗？每天都不停转，还没来得及想适不适应这件事情，已经适应了。我做完卷子后，白天老师讲卷子，晚上你又来讲卷子。”

“那还不是你们老师也讲不完所有的卷子。”

柳依偷偷地向主卧看了一眼，似乎自己母亲没有想出来的样子。

“倒是你，佳希姐姐还在军训吧？这几天不在，你适应吗？”

由于开学后，温阳变成了晚上来辅导功课。此时柳依母亲在家，所以不太能像暑假期间那样讲些闲话。虽然温阳觉得，学习间隙讲些闲话放松一下其实是好事，但是柳依母亲似乎不这么想。今天好像是她工作中有点事情比较忙，柳依才偷得一些空闲。

“你在说啥？我要么就是晚上有课，要么就在你家。佳希就算在也是各忙各的啊。”

“不要回避问题。你希望佳希姐姐在，还是不在，哪边？”

“……在比较好。”

“死妹控。”

今天是怎么了，已经是第二次被人说是妹控了。

“哼，你就等着你佳希姐姐回来吧，到时你只会多一个刘老师。”

“那我可太期待了。”

“真的？我和佳希说下，她一定很开心。”

“好呀。不过，唉，最近班里的气氛也不太对。”

“哦？怎么回事？”

“大家都很紧张。就算是笑容，都看得出来很勉强。”

“嗯……我不会说‘大家都这样，这是正常的’这种话。其实这就是不正常的，弦绷的太紧总有一天要断掉的。我只能说，尽量去适应，但是如果适应不了，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逼自己。”

“听起来有故事。”

“毕竟我高中毕业也没两年。我的那些同学们，谁过于紧张了，考得怎么样，这些事我还记得。故事就不说了，听你温老师的忠告就好。”

“哈，你是怪物吧？你高三的时候还有空关心别人的成绩，还记到现在？我要有你这天分我也能夸夸其谈。”

“千金散去还复来，前一句是什么？”

“天生我才必有用。”

“有多少天分就干多少天分的事情。没有也不要妄自菲薄。别瞪我，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只要一直努力，便总能找到自己擅长的事情。然而，应试教育的问题在于评价体系单一。所以，被认为没有天分的人，比如说你，其实只是天分在考试之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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