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亮的时候,她已经快虚脱了,后面拉的都是水。
何老太太直哼哼,还是蒋老夫人起来一进她房间,捂着鼻子大喊来人。
莫晨曦听王妈妈说堂婶病了,急忙过去,何老太太有气无力说道:“或许吃坏了肚子,昨天还说找大夫看看,话不能说早了。”
她还苦笑一声。
莫晨曦派人去请张大夫,她着急给何老太太擦额头的汗,没注意蒋老夫人的脸色变了下。
张大夫来了,把了脉,说道:“气滞痰郁,气郁又化火,吃了大量的寒性食物。”
他又问了问最近两天吃的什么,摇头道:“不应该呀。”
莫晨曦说道:“会不会是因为水土不服?我堂婶刚来京城不久。”
张大夫说道:“有可能,卫玠不就是北方去南方水土不服没了的吗?”
他开了方子,说先吃一天看看。
莫晨曦赶紧派人跟着张大夫去抓药。
蒋老夫人露出关心神色,说道:“我看最好去庄子里,文梁说那里都是花,去那心情也会好,我陪弟妹一起去。”
何老太太以为堂嫂觉得她又吐又拉屋里难闻,她点点头道:“先喝药看看,好点了就去。”
莫晨曦却看了眼婆婆,她是真好心?
何文彦哥三个都来了,没人会多想,哪有人不生病的,更何况何老太太这个岁数。
蒋老夫人给儿子提出去庄子里住,因为她陪着一起去,更没人乱想。
莫晨曦觉得婆婆没安好心,她直接去张家医馆见了张大夫,直接问道:“张大夫,我堂婶的水土不服是人为的吧?”
张大夫看着她不出声,莫晨曦明白了,人家张大夫去看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当着何家人,人家不说罢了。
不过当时说了一句大寒之物。
她轻轻说了一句:“我能活下来,也得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莫晨曦觉得自己也更年期了,怒火中烧,火顶到嗓门眼。
她回到何家,何文彦没去衙门,请假侍疾,何文浦和何文梁都在。
她把何家哥三叫到书房,说了情况。
“堂婶半夜起来要喝一杯放凉的水,同住的人不会不知道!就因为堂婶多说几句话,不是我多心,以前我也有几次莫名其妙的同样的水土不服,如果这个家不需要我了,我怎么没的谁会知道?”
何文彦想说话,莫晨曦盯着他说道:“你要是说什么,想好了再说。你多年在吏部记录各种案件,去通州也审讯了人命案,我问过张大夫后,你心里没点数吗?”
何文彦不敢直视夫人,心里想,堂婶知道自己母亲那样,为何还要惹她?
夫人在家也不劝着点堂婶。
何文梁心里一片冰凉,今天敢下药让人又吐又拉,明天是不是敢让人一命呜呼?
何文浦吓死了,说啥也不能让媳妇管家,本来嫡母看他们二房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目前是堂婶来了,嫡母没顾的上,回头见庶子媳妇管家,再把他媳妇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