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在姜如妡再次变成这样之后,他却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若说这东宫之中有人嫉恨他的这两个女儿那倒是也不奇怪,毕竟大家心中都很清楚最有可能坐上皇后之位的就是他姜栾的女儿,无论是哪一个女儿。
但是其他人又哪里肯甘愿认输,所以自然是要想办法斗法的。
若是毁了他的女儿,她们才能上位,所以那个侧妃范瑶安无疑就是最有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
一直到此刻,姜栾都没有太去往姜锦书的身上想。
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庶女就注定是个不成器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想办法抱住谢暨白的大腿了,但是要说她有能力害了自己的这两个女儿,他是不信的。
不说别的,单说找人把姜如妡带去迎春院,再想办法让如妡的那个表哥来赴约,这些事情没有母家的帮忙就很难做到。
所以姜栾几乎认定了这一切就是那个范侧妃所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姜栾掀开马车车帘看了一眼眼前府邸,又沉着一张脸把帘子放了下来。
一直到马车外的人一遍遍请他,他这才缓缓走了出来,下了马车,跟着那人往里走去。
往里走了一段路之后,姜栾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良娣如今人在哪里?”
前面带路的人这才赶忙出声道,“奴才这就是带国公去见良娣,殿下说了,有些事情他实在没有办法跟国公说,所以让国公先去亲自问问良娣吧。”
“你说什么?”姜栾听着那人的话,气得狠狠甩了袖子,“他是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样的局势吗?”
那领路的奴才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吓得狠狠缩了缩脖子,“国公,奴才不懂这些,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这么说着,他头越发垂低了些,快步往前走着。
姜栾虽满腔气愤,却也只能跟着上前。
毕竟不管是不是被人陷害的,如今姜如妡着了道,那他们姜家就处于弱势了。
他甚至还得感谢谢暨白没有声张,没有让他姜家所有女子都受了牵连。
其实也是,他如今哪里有资格去怪谢暨白。
出了这样的事情,脸上最无光的就是谢暨白,他会气愤羞恼也实属应当。
要怪也只能怪他这个女儿太过于蠢钝了,既然会入了这样的一个圈套。
但是这会就算心里再不舒服,姜栾也只能强压着情绪往前走着。
一直走到府邸深处的一间屋子前面,那领路的奴才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姜栾出声道,“国公,良娣如今就在这里面,您进去吧。”
姜栾这才黑着一张脸往里走去。
他今天过来一路都遮遮掩掩的,既是怕姜如妡的丑事外泄,也是怕自己突然接触谢暨白被七皇子那边的人知道。
大家都清楚如今局势危急,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却生出这样的事端来,这不等于是把他架上火上烤吗,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姜栾站在门口狠狠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一脚踹开了面前的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