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妡此刻正无助地跌坐在地上。
从回来的一路上她就已经喊过无数遍冤枉了,在到了府邸之后她反而不敢喊了。
谢暨白显然是暂时还没有准备把她的那些事情告诉别人,所以她自然也不会蠢到自己大声张扬。
所以此刻哪怕心中还是满腹委屈和不甘,姜如妡也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委屈地掉着眼泪。
她不知道即将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是现在她也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了。
一个人正浑浑噩噩地想着这些,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声响,她顿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狠狠颤抖了一下。
一直到借着烛光看清楚来人是姜栾之后,满腹的委屈好似这才找到了宣泄的渠道,语调哽咽地出声道,“父亲,父亲女儿冤枉,女儿真的冤枉啊。”
这么说着,她赶忙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了姜栾。
虽然赶来的一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是此刻在亲眼看着自己女儿狼狈不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刻,姜栾一颗心还是狠狠晃动了一下,眼底满是不堪,咬着牙开口道,“怎么弄成这样?”
姜如妡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姜栾的胳膊,哭着出声道,“都是姜锦书,都是她,长姐也是被她害的,长姐现在已经成了痴傻的模样了。”
“父亲,我们都小瞧了姜锦书了,她的心机手段都了得,我们根本就没法比。”
“她害得长姐没了太子妃之位却还嫌不够,还用手段把她害傻了,我担心您和母亲担心,所以一直都没敢跟你们说实话。”
“但是现在,她连我都害了,她就是想让父亲你无人可用,到时候她,她就可以跟您叫板了。”
“也许她早就怀有异心了,根本没有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说话那么乖巧。”
“这些年她一直在麻痹我们,但是女儿觉得她应该是在她姨娘被发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恨透了我们了,就已经开始想办法想要对付我们了。”
姜如妡这番话出口,姜栾的脸色一变再变。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姜锦书,在姜锦书要跟着姜婉兮入宫的那一刻,他就起过杀心了,但是他还是不觉得姜锦书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害了他两个女儿,他那会只是担心谢暨白会被她的美色所惑,会误了姜婉兮的大事。
但是若说她有这样的能耐做这样的事情,姜栾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看着姜如妡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到底还是耐下了性子出声道,“怎么说?”
姜如妡这才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跟姜栾说了一遍,然后哽咽着开口道,“女儿刚刚想了许久,觉得只有她有机会把这一切做到完美。”
“她应该根本就没有出事,就是故意让她婢女守在那里,就是为了叫走殿下。”
“她也足够了解我,知道我不会甘心就这么回府邸,所以才会趁着人多的时候让人挟持了我。”
“就连表哥收到的书信应该都是她写的,她最是擅长模仿我和长姐的字迹,几能乱真。”
“父亲,女儿这一次是真的被她害惨了,父亲,求您救救女儿,求您了。”
姜栾听着姜如妡的这番话,眼底突然就泛起了明显的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