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低头沉吟了片刻:“原来如此。方才那马车之中,的确有一个人的气息很是微弱,看样子是受了很重的伤……啊!难道方才我把他们拦住,此行到此就可以结束了?”
百里东君漠然地点了点头:“是的。”
君玉仰头又是一口气,哀叹一声:“悔之!悔之!”
百里东君回想了一下君玉方才的话:“你说……马车中的人气息很微弱?”
君玉想了一下,回道:“与其说是微弱,不如说……快死了?”
我忽然道:“他们不会让叶鼎之死。现在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他们在带走叶鼎之的时候把叶鼎之打成了重伤,第二种,就是叶鼎之体内被度入了虚念功。魂官飞离,他以凡体之躯强行练就了虚念功三重,如果他将这些功力注入到叶鼎之的体内……君玉先生,方才那马车之中,是否还有一男子。”
“是。也受了重伤,但没那么严重。武功底子不弱,但方才的情况,怕是一掌就能打死。”
君玉咧嘴笑了一下,“我也是仁慈,才放了他走。”
“这就没错了,飞离强行度了三重虚念功到叶鼎之的体内。所以两个人现在都十分虚弱。”
我咬了咬牙,“他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快。”
百里东君望着前方:“方才无相使拖了我们太久,我们与他们又拉开了不少距离。可能在到达天外天之前,就很难追上了。”
“如果是穿城而过,那我踏风而去,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按住他们。”君玉傲然道,“可惜……过了宣城,便是大片的荒芜之地,我无法寻到他们的方向。”
我沉吟片刻,终于是下了决心:“不行。东君,你也要练虚念功。不然到时候廊玥福地的门被关上后,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君玉皱眉:“虚念功?小师弟,你也是天生武脉?”
百里东君一摊手:“我也很无奈啊。”
“可是虚念功,虚虚实实,念在无虚。就算是你天生武脉,又岂是这么好练的?”君玉说道,“没有一年半载的修炼,除非和他们一样强行度功,师妹你难道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也练了几重虚念功?”
“先生太高看我了,虚念功岂是我这样的人能够练得成的。怕是练到一重就经脉暴裂而亡了。但是东君他,那一年半载的修炼,却是有的。”我看了百里东君一眼。
君玉一愣:“哦?”
百里东君也是一愣:“我怎么不记得?”
我从马车后面拿起了一座古琴,放在了面前,笑着问百里东君:“可还记得《琴中剑》?”
百里东君恍然大悟。
“试试?”君玉问道。
百里东君一笑:“可以。”
君玉将那酒壶往下一倒,竟倒出一柱酒水,他将那酒水轻轻往上一抬,忽然化作一根冰柱,手指在上面一敲,冰柱化作了数十个小圆珠。他看向百里东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