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稞,你若当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便来景诺茶山求亲,将我与妹妹一并娶了!”
此言一出,徐红袍怒不可遏,脸色陡然铁青,向前一步,一把抓过徐龙井语调哽咽道:
“胡言乱语!我徐红袍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糊涂女儿!”
言罢,他怒火冲天,提着徐龙井跃入长空,化作一道狂风般飞离洛家。
就在飞到桑澜大阵之外时,他回首看向洛花雕,那一记冷冽无比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威压与愤怒,远远地直刺而来。
洛花雕与之对视不过瞬间,便如遭重击,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他舌尖一片娇嫩鲜艳的樱瓣瞬间碎裂,化为花渣,伴随着血丝稀稀落落地从口中吐出。
随着徐红袍御风远去,那股笼罩桑澜山脉的无形威压方才渐渐消散。
洛青稞急忙上前,将洛花雕扶至黑檀椅上安坐,跪伏于地,泣声哽咽道:
“青稞不孝,为一己私欲,令家族陷入凶险,愧对洛氏酒族族人,更愧对父亲、大哥、三哥的在天英灵!”
言罢,他重重叩首,声声回荡于堂中,头触青砖,发出沉闷的响声。
洛花雕抹去唇边血渣,俯身将洛青稞扶起,静默良久,目光复杂深邃,似乎回忆起往昔种种,心中千般思绪翻涌。
半晌之后,他方才长叹一声,语带悲叹道:
“稞弟,你当真是糊涂啊!”
不多时,洛枸杞与洛虫草纷纷赶至正堂,听闻事由后,皆默然无言。
洛生姜自府中急步而来,忙为洛花雕调息疗伤,稳其心神,而从山巅疾奔而下的洛鹿茸,则温声安抚着洛青稞。
片刻之后,只见陆霄云脚步匆匆,自门外疾步入堂,站到洛枸杞身旁说道:
“徐红袍在桑澜大阵阵眼中植下了一棵参天古茶树,如今大阵已为其所控,虽御敌之能尚存,但阵中之人,却是无从离开此阵。”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俱皆变色,面面相觑,神色间隐隐透出寒意。
洛虫草闻言,沉声感慨:“金丹九层巅峰修士,果然恐怖如斯……”
洛枸杞冷然道:“他将我族困于此阵,分明是要看着我们活活困死于桑澜山脉,好狠的手段。”
半晌过后,洛花雕自入定中缓缓醒来,轻轻睁开那双狭长的眸子,神色沉稳,低声道:
“以徐红袍之能,灭我洛氏酒族,不过翻掌之间,何须多此一举将我等困于此阵,眼睁睁看我们自生自灭?”
“我看此事,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