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办的事怎么能轻易的了了呢?大姐姐这般一味逃避可是不成,总不能让人家冷家好不容易得到的孙儿孙女就流落在外吧?”心知了辛绥芳的把柄,辛采菲正得意,心想着尤其刚刚辛九娘还那般损了自个儿,没道理她晓得了这些,不去给那边人添些麻烦。
她说着就又将润水给叫到了跟前,“你说大姐姐就这么跑到了我们辛府上,也不是个事,大姐夫那外室一个女子,又带着孩子,怪可怜,不如我们便帮帮她,同她出出主意,这样将事情闹大了,事情才有了转机呢。”
辛九娘那头,才有的烦呢。
大夫人又正病着,说不成还急的一病不起了呢。
想着想着,辛采菲就觉得自己以往受的气似是出了一半似的。
润水道:“六姑娘真真是心善的很呢。”
好不容易大姐姐回府一趟,还住这许久,九娘这几日每每得了空隙都去辛绥芳这边,不巧每每都能和辛绥宁碰了面,两人总是要争着辛绥芳的宠爱,这一日九娘刻意来的早了些,还将辛绥芳给拐到辛茹月这里,特意是辛绥宁猜不到的地方。
辛绥芳对弟弟妹妹们的要求向来是没有不应的,眼下也是随了九娘去,同辛茹月三人一齐坐在榻上,辛茹月还有些怯生,辛绥芳这个大姐姐就主动开口说:“想着我刚嫁人那会儿十一妹妹还是一丁点的小丫头呢,不想如今也这般大,想来跟着九娘每日里没少胡闹吧。”
“大姐姐,我哪里胡闹了?”九娘觉得自己被人误会很是委屈,推了推辛茹月说,“你快同大姐姐解释解释,我近来这些日子懂事的很,是从来没有胡闹过的。”
辛茹月就笑说:“是呢,大姐姐,九姐姐近来懂事的不是一丁点,就是母亲也常常夸奖姐姐呢。”
辛绥芳道:“晓得了,我这个做你们姐姐的,倒也没想着你们有多懂事,就只不要给家里人、给母亲添麻烦就是了,你们还不懂做妇人的难处,那可真是处处都能给你寻出错来,有时不是你的错,却还需得你来烦恼”
能让素来温柔恭顺的大姐姐说出这般埋怨的话来,辛九娘不由得上了几分心,笑说道:“大姐姐可是为人妇了,这言语间都多了几分哲理,可是尝到那苦处了,不妨同妹妹们说一说,也好纾解纾解忧愁。”
这一个人的状态最是能体现出她的经历,九娘记得自己从见大姐姐第一面起,大姐姐便是愁眉不展的,可她记忆中的大姐姐最是心地善良,也最是能想的开的。
九娘也不是无知少女,她经历过一个女人该有的一切,也知晓有些难处只能在心底,就是跟着最亲近的人也说不出来,既是大姐姐不愿意说,她也没想着强求着大姐姐去说,只为一窥究竟。
可眼下瞧着大姐姐愈发愁苦,她总是心疼的。
辛绥芳摸摸九娘的头道:“你不懂呢。”
“可是可是大姐夫对大姐姐不好?”九娘这会儿可当真是有些着急了,她的大姐姐心底善良,该是幸福快乐一生的,怎么能每日里愁苦事缠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