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采菲这才消了点气,由润水扶着坐到了软榻上,眯眯眼说:“正是呢,尤其我刚刚瞧着她神色就不对,在我说了冷家之后,大姐姐的脸色那叫一个难堪,你说是什么样的事能让素来温顺的大姐姐突然间就炸毛了呢?”
“那一定是很大的事情了。”润水依着辛采菲的心意说道。
辛采菲这才兴头起来,“你说的对,正巧我身边也没什么事情,近些日子也就是多在祖母跟前孝敬,或是研习些刺绣,旁的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不妨你就趁着这功夫去冷家一趟,探听一下大姐姐在冷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润水得了令,就忙过去了。
却说润水去的快,回的也快,不过还没入夜,就已经回到辛采菲跟前回话,不过她先同辛采菲说:“六姑娘先猜猜,咱们家大姑娘在夫家最最忧心的事情是什么?”
“自然是无子了,别说是子,就是一女也不曾给冷家诞下,想先前大姐姐嫁入冷家,同一天冷家的姑娘也嫁给大哥哥成为我大嫂嫂,可惜是个命薄的,身子骨弱后来就去了,算来已经三年之久,大哥哥无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你说大姐姐同冷家那位少主按理都是身子康健之人,却还没有子嗣,便是大姐姐再如何仗着辛府在鄞都的势力,能压着那冷家一筹,可毕竟是关系到子嗣的大事,冷家如何能没有二言?”
说起这个来,辛采菲几乎有滔滔不绝之势,这些个私下里的闲言闲语以前苓姨娘向来在她跟前说的多,当时还对着辛采菲将辛绥芳给好生一顿鄙夷呢。
那苓姨娘是这般说的,她道:“便是正室嫡出又怎样,照样要嫁人生子,生不出孩子照样要被夫家嫌弃,且瞧着吧,大姑娘以后的日子可还有的闹呢。”
“你是说因为子嗣的事情,大姐姐同大姐夫起了嫌隙?”她这般猜测说。
润水道:“大姑娘素来是个柔性子,若真是如此简单,怕是再受气也不会想到回我们府上,这事是同子嗣有关,还不是小事。”
说着就附到辛采菲的耳朵旁说了一番,辛采菲听罢直站了起来,“你是说大姐夫竟是做下这般荒唐的事情?”
润水立在一旁只点了点头。
辛采菲眼中满是幸灾乐祸,道:“也难怪,大姐姐素来无趣的很,大姐夫就是生出了二心也是很正常的,大不了纳妾便好了,犯得着去外边找人吗,难不成是大姐姐容不得人?”
“六姑娘说的也有些道理,不瞧着大夫人也就是个不能容人的。”润水同着辛采菲一唱一和的说。
“若只是外边有了人也算不上什么荒唐事,可这大姐夫怎么还弄出了个种出来,怪道大姐姐这几日这般忧心。”她们这厢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仅仅只是看笑话倒也算了,显然辛采菲却不是这么个主。
她道:“咱们家大姐姐虽说性子柔顺,却也是金尊玉贵的嫡女,定是受不住被冷家这般羞辱,不说接受不了外室,怕就是那孩子也接受不了,于是一气之下跑回我们府上,想着大姐姐这事倒是真难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