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熊呢?”林书乾问,“你和刀熊的关系怎么样?”
“刀熊?”佩吉咬着嘴唇,花了十几秒钟才想起来这个名字。“哦,是那个人啊。他和埃米利奥曾经是好兄弟,但有一次他们打了一架,在酒吧里,他把酒泼到了埃米利奥的脸上,然后他们就闹掰了。因为我。”
“因为你?”
“嗯,因为我更愿意挨着埃米利奥坐,刀熊就不开心了。我猜他是在嫉妒!”
林书乾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嫉妒?这个词语像一只突然蹦入视野中的青蛙,把那条盘踞在脑后冬眠的思绪之蛇又引了出来。但青蛙与蛇之间仍然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就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那个问题:为什么真凶要把罪名嫁祸给自己。如果真相真是林书乾所想的那样,那真凶的这一行径未免也太冒险了,只要出现一点差错,整个布局就会彻底崩塌。又或者,这正是那个真凶死于非命的原因?
他看了看手表,从进到木屋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该搜的地方都搜过了,而且白若烟肯定等急了。
“再帮我最后一个忙,佩吉。”林书乾说着,把目光转向佩吉身上的铁链,突然感到有些惭愧。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把你救出去。我不想让苏克知道我来过这里,但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苏克的犯罪证据。”
“没关系。”佩吉轻笑着说,然后咬着下嘴唇,用戏谑的眼神盯着他,浅蓝色的眼眸闪烁光芒。“干我一次!”
“什么?”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要付钱哦,一万铢!”
“你开玩笑吧?我有女朋友!”
佩吉噘了噘嘴,耸耸肩。
林书乾明白这次对话到此到一段落,后面的事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感到裤子口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震动。他刚掏出手机,震动便停止了。他按开屏幕看了一眼,吸了口气,然后立刻转身奔出房间。
电话是白若烟打来的。之所以打电话是因为她在五分钟前连续发出了三条短信告诉林书乾有辆车子驶入了小径。但短信短促的震动提示并没有引起林书乾的注意。
林书乾从客厅的沙发下取回鞋子,接着直奔中间的卧室,来到窗户前。推拉窗的开关是旋转式的,只能从房间里面控制。对于一般人来说,能有足够的信心声称自己绝对锁了窗户的概率是多少?也许他应该回到佩吉的房间,穿过里面那扇门,从茅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