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没想到杨安会这样说,不由一怔。
“怎么不想活么?”
“不不不,小的照做!”
“杨安就在前面,你们带着他去复命即可。记住千万不要动别的心思,我会牢牢盯着你们的。”
经过这一番折腾,四人带着杨安到平四处复命时已经是寅时初了。
平四家中,正堂之上。
平四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他瞥了一眼堂下复命的四人,心中有些不满。
“怎么这么慢?”
“大人容禀,这小子有些不老实,您交代不要伤他,路上费了些功夫。”
四人闻言,重重磕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像是已经惧怕到了极点。
“也罢,没耽误事就成。”
平四看了一旁的杨安,朝着四人挥了挥手,“这差事办的还行,去管家处领赏,就回军营去吧。”
“喏。”
四人领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待四人走后,平四单臂舒展夹起杨安,往位于后宅的地牢走去。
地牢外,有都尉营的士卒把守,他们见平四前来,赶忙打开铁栅栏,将其让了进去。
踏踏踏,平四沿着台阶一路向下,走了六六三十六步之后,来到地牢之中。
“师尊,人我带来了。”
平四将杨安放在一旁,单膝跪倒,朝着面前老者行起跪拜大礼。
“咳咳咳,无需多礼,咳咳咳。”
老者身上似乎有伤,咳起来动静极大,让人担忧他会不会将心肝肺给咳出来。
阎王?他是平四的师尊?
躺在地上假装昏迷的杨安,辨认出说话之人的身份,心中不由一惊!
“师尊,您没事吧……”
平四满脸关切之意,目光中隐有担忧之色。
“平四你放心,你师尊阎王命大着呢,本圣女一剑要不了他的命!”
染青怎么也在这里?
今晚的‘惊喜’属实太多,杨安也被震惊的有些迷糊,大脑飞快运转,思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女休得放肆,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用处,本都尉早就将你送到营中,忝为营妓。”
平四狞笑道,“本都尉的士卒可是饥饿许久,他们若是知道你的身份,只怕会更加疼爱你吧!”
“你…你敢如此,我父乃是拜月教主!”
染青虽说先天武夫,但毕竟还是花季女子,听闻此言,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敢继续出言讥讽。
“哼,教主又如何,天下谁人知道你在此处!”
平四冷哼一声,拎着杨安,将其关到染青隔壁的牢房。
“师尊,这小子被人打晕了,您看要不要用水泼醒?”
处置完杨安,平四重新侍立在阎王身侧,小心询问。
“泼吧,尽快审问。”
阎王吩咐一句,缓步走到地牢中的高台上,盘膝入定。
平四领命,从一旁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朝着杨安所在的牢房猛地一泼。
哗啦!阿嚏!
杨安被冷水一激,暗骂一声,假装从昏迷中缓缓醒来,眸子失焦半晌,过了好一阵儿,才看清四下境况。
“平都尉…你私设公堂…滥用私刑…可是枉法事!”
“杨安,你与邪教妖人勾结,本都尉当街杀了你都不为过。”
平四眼角噙着笑,他点指一旁被穿了琵琶骨的染青,“你不要跟本都尉说你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
“这…这。”
杨安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染青,故作心虚地低下了头。
“哼,小白脸难成大事。”
平四目光满是不屑,“本都尉只想问你,那曦露碗的开光之法所需的拜月教圣物月魄珠到底藏在何处?!”
啊?这?!
杨安一怔,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回响。
我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