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开腐朽的木门。
一股屎尿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子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听到声音,嘟囔着:“喝,陪我喝……”
李西来避开排泄物站在他的面前,闻到一股劣质的酒气。
他默不作声的盯着男人。
良晌。
孙茂恢复了一点神智。
“二……楞……”
李西来平静开口:“孙叔,你在怕什么?你除了这条烂命,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孙茂睁大眼睛:“我……”
李西来道:“你敢给你的儿子老婆报仇吗?”
孙茂怔了怔,翻了个身,发出淡淡的鼾声。
李西来听得出来,这是装出来的鼾声。
从孙茂家里出来。
王赖子三人犯过的混账事不少,尤其是对外姓人,孙茂就是其中的典型,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
本想着叫上他一起干,不过计划明显失败了,看来还得靠自己。
……
“大胆还没有回来,不会是被那小子害了吧?”周三一阵心惊:“而且那小子脑袋上明明碗口那么大一个眼,怎么一下就没了?”
周三干了一碗浊酒,才堪堪压住心中的惊悸。
丁汉也慌,嘴上却是硬气道:“老三,你不会是怕了吧?有王哥坐镇,天塌下来都不怕!”
王赖子同样觉得有问题,不过在两人面前,没有露怯的说法。
“种地的泥腿子,翻得起什么风浪?”
丁汉咧开嘴:“就是就是,王哥可是练成了绝世神功的高手!”
王赖子很是受用,举起酒碗。
“干了!”
两人连忙和他碰上。
一碗酒下肚,丁汉眼珠一转,压低声音:“我说王哥,留着那小子不是个事,反正他就一外姓人,要不趁着今晚?”
王赖子神色微妙:“村子里杀人,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李老头不会放过我们,姓马的也要牌坊。”
王赖子纵横李家村十余年,一是靠狠,二是靠两手把式,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清楚谁能欺负,谁不能欺负!
丁子讪讪一笑。
王赖子温和下来:“明天上山找找大胆。他也不会一辈子不出村的。”
……
夜色已深,李西来整理装备。
敏锐的听觉在寂静的夜里效果倍增。
他有条不紊的在床上拢出一个人形,然后安静的站在角落。
‘吱呀~~’
门开了,是有五六分酒意的周三。
赵大胆没回来,在三人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分开后,周三想着探探李西来的虚实。
此刻借着朦胧的光线,看着床上的人形,酒意一冲,周三的心跳蓦地快了三分,一些杂念如同野草般疯长。
片刻。
嘴角露出个邪魅的笑容。
“说起来,村子里就这小子生得标志,马财主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能生出那种喜好……我周三如果效仿一回,是不是也算大人物了?”
这么一想,兴奋的不行,什么赵大胆什么虚实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跌跌撞撞的扑到床边,伸手去拉薄被:“西来好兄弟,别回头,也别害怕,你三哥哥我呀……”
被子一掀,好像什么都没有?
周三愣神的时候,身后响起声音。
“周三,别回头。”
【人道小功:增壹】
……
次日。
天刚蒙蒙亮。
“死人了!”
“死人了!”
“是周三,周三死了!”
“谁干的?在村子里杀人,简直无法无天!”
“我杀的!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