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人清颔首道:“不错,既然你叫我一声前辈,便请看我面上,先给他们解了毒吧。”说着一指中了毒针正在地上哀嚎的三十来个汉子。
罗立如道:“自当遵命。”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给田希增,嘱咐道:“有劳田兄了,中针者一人一粒,切不可多服。”田希增赶忙接过药瓶,称谢后去给众人分发。穆人清先去见过李自成,然后问道:“听闻罗大侠前来和谈,不知结果如何?”
罗立如抢先说道:“本来已差不多谈拢,可闯王非要抢走别人的爱妾,这才动起手来。”
穆人清看了眼陈圆圆,又想起刚才进城后见到的乱象,不禁来气,问道:“闯王,可是如此?”
李自成深知这位大神的江湖地位非同寻常,自己招揽的众多武林高手都对他极为恭敬,轻易不能得罪,赶忙说道:“穆老前辈,我确实有意将这位姑娘纳为妃子,却并未强迫,她若是不愿,自会放她离去。”
罗立如笑道:“她愿不愿意暂且不说,吴三桂肯定是不愿意的。”
刘宗敏叫道:“吴三桂不过一个小小总兵,大王找他讨个女人,那是他的福分!”
穆人清早就看刘宗敏不顺眼,怒道:“岂有此理!既是别人妻妾,怎能纳为妃子,简直是胡闹!”
罗立如见穆人清摆明了立场,终于松了口气,朗声说道:“闯王,诸位,当初你们不堪忍受朝廷官府的重重压迫,这才揭竿而起,可如今你们刚得了权势,便放任属下奸淫掳掠,这和你们曾经最痛恨的人有什么两样?”
李自成等人脸上一红,俱都无语,罗立如接着说道:“听闻闯王进城时曾下了严令,凡杀伤百姓、奸淫掳掠者,定斩不饶。可有此事?”李自成沉默半响,还是点了点头。罗立如也不敢逼迫太紧,说道:“闯王若是还想归顺朝廷,便请速速召集将士、整饬军纪,撤出城外安营扎寨。”
穆人清闻言一惊,急着问道:“归顺朝廷?你们到底谈出了什么结果?”罗立如惹不起这位大神,又耐心解说了一遍。穆人清听完却是惊得呆住,之前程青竹和沙天广只说罗立如进京和谈,具体并未多讲,他便以为是崇祯被逼无奈,要和李自成划江而治,但万万没想到竟是闯军归顺朝廷,远走西域。
罗立如讲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穆老前辈,您觉得如何?”穆人清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双方谈妥了就好……”顿了顿又道:“罗大侠,你接连立下奇功,将来必受崇祯重用,还请多多规劝于他,少行苛政,莫再压榨百姓了。”
罗立如正色道:“这个前辈尽可放心,让百姓安居乐业乃是我毕生所求,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见到成效。”穆人清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